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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部分

他的俊美容顏上,愁容卻絲毫未減。

“那你怎麼叫我速來!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康正帝因為擔憂而有些生氣地說道。

秦楚笑看著康正帝身後的一眾宮人,沉默不語。

康正帝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全部退下。她握著秦楚笑的手,說道:“怎麼這麼燙?你和紫晨正好相反,一個渾身透涼,還不停地出虛汗。一個是渾身滾燙,卻蓋著棉被都無法安眠。”

秦楚笑一臉焦慮,深邃的鷹眸中寫滿了擔憂。他反手握著康正帝水蔥般的手指,低聲說道:“陛下,剛才義父來過。”

康正帝有些發怔,並沒有接話,而是在等秦楚笑的下文。

“義母不便插手這件事,但是,叫義父給我捎了話來。”秦楚笑讓康正帝坐在他的身旁,繼續說道:“陛下——可有廢后的心思?”

康正帝緊鎖眉心,一臉納悶,問道:“何出此言啊?”

原來,因為鳳太后的崩逝,選秀之事依照孝道宗旨,往後順延了一年。說是一年,其實只是把新晉的家人子抬名分的日期順延了而已。

這選秀,從大選,言選,儀選……直到殿選,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透過種種海選方式,最終定下的家人子,再由皇帝選擇誰留用,誰賜婚,誰落選歸鄉。這又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然後被留下的家人子,才能從儲秀宮,正式入駐後宮。

而這四個月之前,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在家學習宮廷禮儀。也就是說從正式選秀開始到結束,本就需要七個月的時間。

鳳太后的崩逝,其實並沒有真的推遲一年的選秀時間。只是順延了幾個月而已。

而鳳後偏偏碰巧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了狀況,加上康正帝對帝師的態度,已經從明捧暗壓,到了明面上都頗為芥蒂打壓的程度。

那,必然有一大批人就坐不住了。

朝廷上又出現了不少降臣,她們對穩妥的靠山,更加求之若渴。那麼,諾大的月氏國,試問,哪座靠山比皇帝這座靠山更牢固呢?

而降臣、降將生出這樣的心思,原本月氏國的朝臣將領又怎會毫不忌憚呢?

於是,大家就削尖了心思,想要把鳳後這個位置,籠絡在自己家。不管是關乎所謂大義也罷,還是關乎榮辱也好,就算是關乎自己的利益。她們也都已經死死的盯著這個寶座,猩紅了雙眼。

雖然保住鳳後,是這寶座不落入降臣手中的最好辦法。可是,大家一想到這能牽扯到自己的利益。那就沒有必要保住別人,為了所謂的穩妥,反而也阻隔了自己可以掙扎上位的希望。

大家都想著:若是我家的兒子,坐上了鳳後的寶座,生下的皇女,再不濟也是皇女!若是有朝一日,我的外孫女榮登大寶,我還何愁其他?

土曜日和日曜日這兩日的功夫,不少人就開始為了各自的利益,想著先把首要的絆腳石除掉。於是,有些心存僥倖者,就想打著什麼,被斬首的戰俘汙言穢語定不會是空學(昂,那個字是不讓那啥的字)來風。她們商議著,一定要以闢謠為由,讓鳳後自請讓賢讓德。

“這種聽起來義正言辭,實則荒誕無恥的理由,她們也想的出來?嗬——也是為難她們了昂!讀了半輩子的聖賢書,就在這給朕天天苦心鑽研這些個狗扯的犢子?”康正帝冷笑著說道。

秦楚笑對江珵鶴談不上喜好和厭惡,他只是站在康正帝背後的角度,不由得犯愁。

因為自從康正帝登基以來,她提出的許多改革,不論好壞,總有一些利益受損的朝臣要跳出來與她唱反調。而且,似乎這樣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秦楚笑擔憂的是康正帝的切身安危,以及名望和心力康健等諸事。

秦楚笑不由地說道:“陛下,她們也並非主張以不潔的汙名處決鳳後。她們,只是想讓鳳後以無夫德、夫言、夫容、夫功自行讓賢鳳後之位罷了。”

康正帝微微蹙眉,她有些不解地說道:“楚笑,我原本以為,全世界都去踐踏鳳後,你都會支援他的。我守護的不僅是我的鳳後,不僅是我的正夫,而是整個真正理應存在的人權。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東西麼?”

“夫德有四,可這四項,江珵鶴一項也沒有觸犯。憑什麼讓他,為了她們的那些骯髒的私心,給她們騰出地方?這不是指鹿為馬麼!”

秦楚笑見康正帝有些生氣,便說道:“陛下——你且消消氣吧!我就是擔心你總是這樣生氣,對肝脾不好。你每每與朝臣意見相左,都是以強硬的手段去打壓她們。我雖然不懂什麼前朝政務,可我多少還是知道些道理的。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