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從醫,前兩代都在太醫院。屬於背景穩妥,為人謹慎才破格提升的。
康正帝原本想著這些都是她的優點,留用便是。她在前朝,零零散散的換掉了許多人,有些不那麼棘手要換的人,沒什麼大毛病的,留著也並無不可。以免引人非議:老孃剛仙逝,就把老孃的忠心老僕全部換了透什麼的。這種輿情,委實是不好聽的。
可是,康正帝哪曾料想到,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她面前使手段。
能使喚的動魏院判的,自然不可能是康正帝身邊的這幾個男子。他們根基不深,用錢肯定是買不得魏院判開眼行事的。如若不然,這魏院判早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可魏院判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呢?鳳太后?孝惠太后?
這魏院判只跪在康正帝書案前,連汗也不敢擦。襦裙的對襟都被汗漬染溼了大半。可她連大氣也不敢出。
“想明白說,還是不說了嗎?”康正帝冷不丁地忽然發聲。
“陛下明察!下官冤枉啊!這紅花,真的不關下官的事!”魏院判老淚縱橫地說道。
“嗯,朕信你。”康正帝氣定神閒地靠向背後的鎏金蟠龍椅,她清冷的聲音像是在說什麼與己無關的事:“但是,朕也知道,你清楚是誰做的。令朕唯一不解的,是你這助人為樂的情懷!魏院判——在太醫院的年份,比朕的年紀都大。怎麼會不知道,謀害皇嗣,罪誅九族呢?即使知道,還要用全家性命去維護,這人若不是與你有大恩,就是這人攥著你最至要緊的人或者事。”
魏院判微微一怔,又慌忙跪伏於地,說道:“冤枉啊陛下!下官並不知情!下官實在是不知道啊——”
梁斐芝這時候低著頭,弓著背,快步地走了進來,對康正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