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曲傲然的百天宴康正帝到場了,可是她那雙眼珠子,根本沒有往各色家人子們身上掂量。而是十分溫柔地看著秦楚笑。
孝惠太后那個氣喲,別提了!看什麼,什麼不順眼!
沒關係!孝惠太后想:陛下許是矜持,她怕那群妒夫麼!但是,也是沒有嚐到什麼新鮮的機會的原因麼!他就不信,這天下還有對著鮮魚肉不聞不問的貓?
“陛下,可還記得白景裕?老佛爺在的時候呀,就想把他許給你!看!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這後宮之中!哀家看吶,你們合該是在一起的緣分!”孝惠太后笑眯眯地說道。
康正帝非常孝順地轉過頭,對孝惠太后笑眯眯地說道:“恩,父後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是,康正帝連掃都沒掃白景裕一眼。白淨清秀,伊人如水地似林妹妹一樣,風可拂倒的男子,康正帝竟愣是餘光都不曾睇一下。
轉過頭,康正帝便捏著曲傲然的臉,玩兒的不亦樂乎。即使康正帝是被曲傲然沒有牙齒的小口咬著,她也歡喜的不行。
似乎這放眼望去的七十二位美男,都是花草樹木。不,花草樹木,你還會看兩眼不是。這七十二位家人子,活生生地被當成了空氣!
而孝惠太后也只能怪白景裕可能不是康正帝喜歡的型別。畢竟他的女兒還是十分孝順地、不厭其煩地聽他不停地介紹美男子了不是麼。只是,她沒有看那些男子。但是她孝順啊!她看著孝惠太后,目不斜視啊!
孝惠太后深吸了口氣,撥出地時候,充滿了:我有負先帝和列祖列宗的口氣和調調。
康正帝這一舉措,雖然讓家人子們頗為心焦,可是他們看出來了:陛下極寵秦傛華啊!
於是乎,歧陽宮的門欄都快被踏破了,一心想要留在後宮的家人子們,花樣百出的接近秦楚笑。
“秦傛華殿下,侍身沒有像樣的禮物,這是侍身給四皇子繡的兔頭帽。”
“秦傛華殿下,侍身聽聞殿下善於音律,又對求學者頗為慷慨。侍身彈奏高山流水時,總是難以達到以音傳神的境地,請求秦傛華殿下不吝賜教。”
“秦傛華殿下,侍身肚子疼,覺得秦傛華殿下的歧陽宮是塊寶地,就特此前來沾沾靈氣。果然,侍身的肚子就不疼了!”
起初,秦楚笑還毫不拿捏架子,任他們求見,便都不厭其煩的見了。結果……結果就煩了!
“哥哥怎的一臉不悅?”柳書君問道。
“別提了!我要瘋了!真的!”秦楚笑說著,搖搖頭,繼續說道:“我這次來昭頃殿,不是來跟你搶陛下的。我是來躲的!”
柳書君噗嗤一笑,說道:“啊——我實在是沒忍住!誰教哥哥你性子好,什麼人求見,便都見了!”
“你不知道,太可怕了!有個家人子,說什麼,‘聽說來過秦傛華殿下這裡的家人子說,秦傛華殿下這裡的糕點是極其好吃的。侍身便想來求見,嘗一嘗。這一嘗啊!果不其然!真真是極好吃的!’這是八輩子沒吃過糕點麼?怎麼可能呢!就算宮裡做的精緻些,也沒有那麼誇張吧!”秦楚笑浮誇地學著那家人子的模樣說道。
柳書君失笑道:“哈哈哈哈——多數都是被慣壞的嫡親貴公子,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也是著急巴結你,只好編出這樣,自己不覺得荒誕的筏子求見。也算是實在投奔無門了吧!哈哈哈哈——遙想咱們若是十幾歲便丟入這皇宮來,恐怕也會跟他們一樣吧?”
“你還笑!我十幾歲的時候!哪有他們這樣奇怪!他們哪裡是來巴結我!他們每次都挑著快到午膳的功夫來,望穿秋水的巴巴兒地賴著不走!明明就是在等陛下!氣死我了!”秦楚笑極其憤懣地說道。
柳書君聽罷,輕輕嘆了口氣。秦楚笑說罷,一想到,再有十幾日,就要給家人子們晉封,或者賜婚了,便也有些沉悶了起來。
柳書君強打著微笑,說道:“哥哥你不見就是了麼!何必憑白氣壞了自己!”
秦楚笑見柳書君情緒低落,便笑著寬慰道:“還好,陛下並不待見他們!不過……她是直接不再來雍和殿了!唉——”
柳書君蹙著眉,忍不住笑道:“哥哥好性子,反倒給自己招來了麻煩吧?”
秦楚笑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我不似你們,好歹都是從小身為貴公子將養大的。我不太懂怎麼駕馭別人。結果這才落到被他們欺到頭上的境地了!”
柳書君眨了眨眼,想了半天,說道:“這駕馭下人,我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心得。不過可以給哥哥講兩三招,哥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