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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懷裡。

從那以後,我成為了江府上下第一寶貝的人兒。

而我的父親,籌謀算計的做這一切,卻是有著一個最重要的理由:我的命,有七兩一錢。

三歲開始,我就每日習字。其實,我不聰明。父親卻總對我說,笨鳥要先飛。長姐江萃玲覺得父親和母親都偏寵我,便總是欺負我。

有一次,我被她氣的急眼了,還手打了她,她就哭著說我不是她親弟弟,還膽敢打她。

母親知道後,罰長姐跪了一夜的祠堂。把長姐的奶爹和貼身僕從,也一併發賣了。從那以後,江府上下,就再也沒有人敢給我半分眼色瞧了。

後來,父親還請了全榮都最好的老師,教我六藝。

父親總說,我將來一定是要嫁給這天下最好、最好的女子的。所以,我必須掌握與她匹配的能力。否則,就不能得到她的憐愛,那樣,一世都會過得很苦。

父親在說的時候,目光裡略有愁容,也有我看不懂的哀傷。我原本以為母親對父親這樣相敬如賓,已經是最美滿的幸福了。我問父親,為何難過。父親說,他不夠好。所以母親還喜歡去別的地方。

我為了給父親出氣,故意把母親最寵愛的小爺推到了水塘裡。但我又害怕母親責罰,便也跳入水塘,差點淹死。

母親並不相信小爺的話,她自然不會認為她眼中最寶貝、最懂事的我,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母親還是訓誡了父親,讓他好好教我,不要把我教成了上不得檯面的公子。

父親從那時候起,很少再在我和長姐面前,抱怨其他的侍郎和小爺。而是對我說:“鶴哥兒,你要記住,妻主的正室只有一個。剩下的側室和侍郎,不過就是比奴才高一點地位的男子。他們的作用,只是哄妻主高興的,存在的意義就如同貓兒、狗兒,不過是個玩物。”

父親叮囑我道:“你將來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你一定要做儀態大方的貴公子,就像咱們大月氏第一公子百里凌風那樣。”

我打小就知道,父親對我的期許很高。母親卻總是說父親,她不指望我嫁到什麼高位,因為高處不勝寒。

可父親卻言辭鑿鑿地反駁,說是我額角臨近髮際線的地方,留有一個疤痕,這就說明,天生就生的老天都妒忌。即使不嫁給最尊貴的人,也必須以第一貴公子的目標養大,才不會落了府第的名聲。

我不知道高位是有多高,寒又是有多寒。我只知道,我額頭上的疤,是長姐搶我的東西時候留下的。但是老人都說,臉上留下一個長不好的疤痕,就是上天的妒忌。

父親並不愛帶我出門,他說貴公子都是深閨養大的,連學堂都不應當去,在家裡讀私塾就可以了。

縱使到我十歲,無意間聽見庫管的老伯說到了我的身世。我對父親也沒有恨意。因為他對我並沒有不好。

除了母親和父親疼愛我之外,所有其他的親戚,包括庶姐和庶妹,都不喜歡我。在父親的母家奉國公府裡,也是如此。

父親對此卻很看得開,他一臉得意的對我說:“這是因為他們嫉妒你生得好看。你自不必在意。你現在只是貴公子,所以他們就敢嫉妒你。當你終有一天位高權重,那自然沒人敢再在你面前放肆!”

就是在這一年,我知道了,爹爹的死,怕是有人蓄意而為的。而我也猜測,這事,十有**是父親所為。

說出來,恐怕大家都會認為我不孝。

可是,我真的恨不起父親來。他若待我差一點,就像他待府裡那些庶出的姐姐或者妹妹那樣,也許,我就能恨得起來了吧。

自從我知道這一切,我就明白了,父親一開始嫉妒爹爹,導致他難產血崩。他叫人看長姐的生辰八字時,順便給府裡的幾個孩子都看了。庶出的姐姐妹妹甚至有四兩錢的命。而我是七兩一錢。

起初我不懂,後來我成了鳳後,問過了太常寺卿。這才知道,原來七兩一錢的命,是鳳後命。

縱使我知道了這些,我還是難以憎恨我的嫡父公孫琪越。

也許是被欺負的習慣了,所以我很少真的發火,也很難真的憎恨誰。因為不公的事情接觸的多了,自然你就習慣了。

讓我最長記性的事,是我七歲時候。全府上下,甚至當時的老奉國公,都誇我眉眼張開了,出落的好看,將來一定是大月氏第一美男子。

然後,奉國公府嫡親的孩子們,就都開始不喜歡我了。

他們一起嬉鬧,打碎了女皇陛下親賜的花瓶。因為是御賜,碎了是要殺頭的。他們卻竟然口徑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