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更盡心些!”慕容淺秋忍不住嘟囔著。
苗善兒倒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主子……”
“哎呀!我知道!陛下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枉哥兒並非是蕭傛華所出!可是他明明就是待那孩子不夠盡心麼!這麼大的太陽,孩童的眼睛刺傷了怎麼辦?雖然蒙著紅布,可是薄薄的一層紅絹綢又怎麼能抵擋這麼大的太陽呢!這孩子也才三個月,皇女所的那幫狗奴才,也不曉得該勸的就要勸!”慕容淺秋不悅地說道。
苗善兒也知道,當初孝惠太后還是文德太貴君的時候,原本是打算讓陛下把這孩子過給慕容淺秋教養的。
“主子肯定會再有身孕的!陛下最近不是常來咱們清涼殿麼!奴才覺得,主子定然會盡快有孕的!”苗善兒勸解道。
苗善兒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奶爹,你還是把二皇子抱起來吧,我擔心地上還是有涼氣,別讓枉哥兒著涼了。”蕭燼說罷,又用手擋著口鼻,轉過頭去,咳嗽起來。
唐越微微蹙眉,問道:“你這咳症怎麼還不見好?”
蕭燼搖了搖頭,說道:“不礙的,咳咳咳咳……這幾日燥熱,所以又開始咳嗽了。”
唐越點點頭,說道:“你也快要久病成醫了。”
蕭燼淺淺地笑了笑,轉而說道:“我看俏哥兒不喜歡說話,你跟所裡的掌事打過招呼了麼?叫他們多上點心!”
唐越看看曲俏然,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便道:“沒事。”
蕭燼深知唐越的性子,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慕容淺秋在遠處坐的無趣,便對苗善兒說:“走吧,回清涼殿罷。”
甬道的陰涼處雖然涼爽,可慕容淺秋卻不貪那份清爽。他帶著苗善兒和兩個個小宮侍從甬道正中偏右一點的暴曬處,頗有風姿氣度的走著。
迎面碰見了一個憋著嘴,竊竊垂淚的小宮侍,他慌忙嚮慕容淺秋一行人福了福身。待慕容淺秋走過,他才規矩的向遠處走去。
慕容淺秋微微皺眉,想了半天,問道:“那個小宮侍好眼熟。”
“哦,他呀!奴才記得,好像是歧陽宮的宮侍吧!要去叫他來麼?”苗善兒問道。
慕容淺秋輕輕嗤鼻,說道:“得了吧!看他那一臉喪氣,便也知道,定是在哪又受了什麼氣!”
苗善兒趕忙說道:“雖然陛下給翊坤宮什麼,都照樣的送一份去歧陽宮。可是,這中間的待遇,其實還是相差很大的!可見吶,不是所有人懷上皇嗣,都是一樣的!等主子您懷上了,陛下定然是對主子最好的!”
慕容淺秋低垂著的眼簾,斜著睥睨著苗善兒。苗善兒這才想起,慕容淺秋最介懷的,就是大賞後宮的那一樁不同境遇的事情。他趕忙一臉尷尬的噤了聲。
說到歧陽宮,歧陽宮的雍和殿金瓦紅牆,屋脊上站著的瑞獸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一隻黑色的鴉雀落在了瑞獸身旁,一直賴著不走。好事兒的小宮伺趕忙拿了黏杆兒去趕鳥。可這一不小心,把個屋脊上的瑞獸囫圇了下來。
柳書君來找秦楚笑的時候,小宮伺正跪在地上哭著請罪呢。
秦楚笑娥眉凌厲,深邃的眼眸鷹視虎瞪地看著小宮伺,俊挺地鼻子下,稜角分明地飽滿嘴唇微微緊閉著。
柳書君趕忙說道:“蠢笨的奴才!還不快去找尚宮局的黃司闈去,遣人來修繕!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麼!”
跪在地上的小宮伺一臉悲慼地看向自家的主子,秦楚笑斜著眼看向柳書君,垂下眼眸,嘆了口氣說:“柳倢伃救你一命,還不快點謝恩告退!”
小宮伺如臨大赦地磕頭謝恩,退了出去。
柳書君陪著笑臉,趕忙說道:“弟弟倒是僭越了,插手了哥哥宮中的事務,哥哥不如——就罰弟弟天天來給你捶腿道歉吧!”
秦楚笑瞪了柳書君一眼,說道:“別了吧!天天叫你來插手我宮裡的事情,還不早晚得把我氣死!”
柳書君也不理秦楚笑是真的生氣,還是隻說氣話。他走到秦楚笑身旁,也坐在軟塌上,就開始給秦楚笑捶腿。
“嘶——別鬧!”秦楚笑趕忙避開了,他眉心微蹙,可神色裡的戾氣卻消失了。
他繼續說道:“叫下人看見了多不好!你幹嘛?來幫陛下勸我?”
柳書君一個眼神,屋子裡便只剩下了他和秦楚笑兩個人。
“哥哥你……”柳書君一臉懇切地想要開口勸說。
可秦楚笑卻反倒笑了,他伸手做了噓聲狀,低聲地說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