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虹夕帶回家,打掉孩子有何難處?總比跟著我強。就算女皇肯定不會浪費棋盤上任何一枚棋子,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也定會被指給什麼女皇看好的四五品新晉官員,那他們的未來也不算差。況且,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雞蛋總是沒有分開放的保險。這樣還能讓他們兄弟二人相互幫襯。如何不比嫁給我好?
瑾王,呵——女皇把我推到這樣一個高位,真的是待我好麼?我怎麼就感覺不到?多少雙眼睛盯著我。以為我不知道麼。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跟了我,也就是個貴侍的甚份,況且,連女皇都知道我專寵柳書君,別的人有誰不知?他們二人隨便再被指婚,即使不能做三、四品官員嫡女的正夫,隨便做個側君也是綽綽有餘的。要說只是因為有了孩子?皇嗣為重?我怎麼呢麼不信呢。
但是她們說的有一句話,我確實應該好好反思。那就是無以治後院,何以平天下?
看樣子,我必須得和宇文皓月好好的談談。我右手抓著的一串兒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輕輕地向左手掌心拍打著。對著空氣說道:“隱月,去給我把獨孤染珂叫來。”
紫竹居內。
“哥哥!你為何要幫著那瑾王說話?莫不是……”南宮虹夕恨不得方才母親在時,就要說出自己有多委屈,都受了什麼樣得罪。說話間便有些口不擇言。
南宮紫晨面色難堪,慘無血色地說道:“虹夕!我此生,只愛過一個人!別的人,不配!”
“那哥哥你為何……”南宮虹夕不解地問道。
慕容淺秋倒是開了口,說道:“姑母說得對,不管怎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我們都是瑾王府得人了,不管紫晨堂兄心裡的人是誰,肚子裡的卻是瑾王殿下的長女。如果我們讓姑母對瑾王殿下不滿,陛下對殿下不滿,於我們,卻是半分好處也沒有的。”
南宮虹夕狠狠地攥著腿側的袍子,金韻涵卻在這時哭了起來,南宮虹夕心疼地從若蒼懷裡接過小傢伙,抱在懷裡輕輕地哄著。
南宮紫晨微微蹙著眉,有些責備地說道:“剛才,你為何不讓母親把涵姐兒接走?”
“不,母親根本就不喜歡玲兒,涵姐兒還是跟著我,我才能安心。”南宮虹夕像是要防備誰似的,把懷裡的小豆丁護了護。
“涵姐兒好歹是你生的孩子,是母親的孫女。放在母親那裡養著,總比放在瑾王府裡合適!將來……”南宮紫晨好歹是看得遠些,之前他和弟弟沒有過門,算不得瑾王府的人,不管如何,瑾王也不會對金韻涵下毒手,她那時還需要他們作為要挾自己的籌碼。可現在不一樣了。
“哥哥,你想的這些,我不是沒想過……”南宮虹夕紅了雙眼,淚珠在眼圈裡打著轉轉,他喃喃地說道:“玲兒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指望她會原諒我。我出賣了她,我再也看不見她了,若是還不讓我和涵姐兒在一起,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南宮虹夕繼而襟襟地摟著懷中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狠狠地說道:“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一定要把涵姐兒好好的養大的!誰要害她,我就跟她拼命!”
慕容淺秋轉而狀似寬解地說道:“既然虹夕堂哥想要好好護著涵姐兒,那就更不能讓姑母對殿下有所不滿了,殿下念著姑母的幫襯,怎麼也不會做出什麼殘害嬰孩這種為天下所不齒的事情來的。只是殿下不會,不見得旁的人也不會動什麼歪心思。好在咱們三個都是血脈相承,自會相互幫襯,可是萬一旁的人動了邪念,防人卻是最難的。我雖是瑾王殿下的側君,可我未及舞勺之年,是沒有辦法留住瑾王殿下恩澤的。虹夕堂兄,即使你為涵姐兒著想,也應當花些心思在殿下甚上,這樣才能真正的護住涵姐兒周全。這瑾王府,雖貴有樓蘭皇子甚為瑾王正君,可最大的主子,還是瑾王殿下。”
雖然慕容淺秋的那些心思,南宮紫晨非常清楚,可他卻有一句說的沒錯。這瑾王府裡最大的主子,就是曲宸萱。
南宮虹夕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可他如何能做得到?他鳳眸流淚,雙目怒瞪慕容淺秋,揚聲呵斥道:“你要我去跟謀害我妻主的女子曲意求歡?你要我將來如何對涵姐兒說?她是如何脅迫我哥哥,讓我哥哥懷上這個孩子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樣人面獸心的人,我才不會去求她!以前的溫文儒雅不過都是她博得賢雅美名的手段罷了!這種……”
南宮紫晨趕忙伸手捂住了南宮虹夕的嘴,低聲呵斥道:“虹夕!”
慕容淺秋面上青紅交替了一陣,忍了又忍,這才緩緩陪著笑意開口道:“虹夕堂兄切莫動氣,沒得嚇壞了涵姐兒。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