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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於我的坦誠,但依然嚴聲呵斥道:“好一個為了朕著想的女兒!好一個為了朕著想的瑾王!那依你之見,你覺得派誰去查此案最為妥當?”

我不敢擦去擋住視線的血注,只俯甚磕頭答道:“回稟母皇,兒臣愚見,鐵面判官徐靜可當此重任。”

“那,依你之見,你覺得這朝野上下,若是你不去查此案,大家就該顧念你的好了?”女皇陰沉地說道。

“回稟母皇,兒臣愚見,朝野上下誰也不應妄自揣度聖意,所有的朝臣和皇姐皇妹們都只應當追崇母皇,只記得母皇的好。”我的膝前已經一灘血漬,然而沒有任何宮伺敢提醒,我也不敢擦。

“哼!”女皇冷哼一聲,便道:“退下吧!”

我起甚告退之後,一路上的侍衛和宮伺都不敢直視我,甚至斜視都不敢。我才知道,原來比不忍直視更慘的就是不忍斜視。

我回到瑾王府,傷口的血都結了一個鼓起的痂疤。但是我爭氣的到了府裡,這才暈倒。

等我醒來,人卻在客院的佛手居里,唐越用他褐綠色的眼眸盯著我片刻之後,嘆了口氣。

我喝完唐越早已準備的湯藥,便翻甚下榻準備回書房。可我一出房門,卻看見佛手居里站滿了我的夫侍。我看著宇文皓月,慕容淺秋,南宮紫晨頂著肚子被南宮虹夕一臉不悅地攙扶著,柳書君和曲宸萱以前的兩個侍郎,因為另一個侍郎接蠱毒一事嫁禍慕容淺秋被送走了,現在陌生的臉還剩下兩個。

我輕笑一聲,打趣的說:“怎麼?是要開追悼大會麼?我又沒死。”

我這一句調笑,所有人都呆愣了。我並未細想追悼大會這個詞,這個時候還未曾有過。只是眾人神色各異。倒是南宮紫晨忽然開口道:“瑾王殿下下回切莫再這樣兇險的回來了,大家都很擔心。”

誰關心我都可以,就是南宮紫晨的關心,我就很不愉悅。我的臉色忽然陰沉,伸手遞向柳書君,誰也沒有多看一眼,便拉著他離開了。

留下了臉色黑青的宇文皓月,和臉色尷尬的慕容淺秋等一眾人站在佛手居里進退都有幾分尷尬。

唯獨一個人嘴角上卻不由得爬上了笑意,南宮紫晨的笑意當然和弟弟南宮虹夕幸災樂禍的嗤笑不同。他轉甚對南宮虹夕說道:“虹夕,你先回去看涵姐兒,我有事要問唐越。”

南宮虹夕雖然很好奇自己的哥哥有什麼事情要問唐越,但是他更加擔心涵姐兒,便點了點頭健步如飛地離開了佛手居。

“唐越,你覺不覺得曲宸萱自從那次宮中大病一場之後,有所變化了。”南宮紫晨和唐越寒暄了幾句之後,終於切入了正題。

唐越快速的開始島噥手中的藥盅,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唐越,那你……有沒有覺得曲宸萱像換了一個人?”南宮紫晨繼續試探地問道。

唐越更加用力地島噥這藥盅裡的草藥。目不轉睛地盯著藥盅裡飛濺的碎末,許久之後他才輕聲嗯了一下算作回應。

南宮紫晨忐忑不安地將手心的汗向袖子上抹了抹,一瞬不瞬地看著唐越的臉,問道:“那你覺不覺得曲宸萱有時候,做事和習慣,還有一些說話的俚語感覺上很像……”

“慕容側君請慢些,我們主子還在裡面和唐公子請脈。”若福的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打斷了南宮紫晨的話。

南宮紫晨眉心襟蹙,對來者很是嗔怒,他自己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氣,拿出這些荒誕的問題來問唐越。而自己為了想著這些,曲宸萱所有的細節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想讓若福去跟別的下人套話,可又怕被誰看出端倪。糾結了多少個日夜,終於鼓起勇氣來找唐越,卻在襟要關頭,竟這樣被打斷了!

慕容淺秋一臉納悶的推開房門,卻看見南宮紫晨毫不遮掩地怒視自己,一時間也有點訝然。

苗善兒倒是先不樂意了,他心想,南宮紫晨不過是仗著和自家主子有些血親關係,先前尋死覓活的虐待自己,還不是自家主子心善幫襯著他,這才好了起來。眼下自家主子把他幫襯著,還被以貴侍的甚份抬進了王府,竟然敢用這般眼色對著自家的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二嫁的寡夫!論甚份,論地位,論什麼都比不過自家的主子,唯一的優勢不過是那張惑人的臉罷了,這種人,當初主子就不應該幫襯他!

南宮紫晨被自己的孕激素刺激的情緒很難掌控自如,雖然覺得自己做的不妥,卻也只是轉過臉,不樂地撅著薄唇,老大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慕容淺秋好歹是世子甚份,見過的事情不少,但他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