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沒趕上給本王弔喪了再來!”我眯了眯眼,惡狠狠地說道。
“主上息怒。”獨孤染珂淡淡的請罪著。獨孤染珂見我不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啟稟主上,昨日主上留話後屬下便去搜集了與百里公子相關的事情。百里公子十一歲時與戶部尚書之女齊蘭兒從上元節花燈會上猜謎認識的,也是因為花燈會,百里公子才得了第一公子的美名。後來二人頻繁接觸,生出了晴意。由於齊蘭兒甚體時好時壞,齊尚書直到百里公子過了舞象之年(十五歲)才上百里府提親。百里家主和齊尚書商量了一夜之後,齊尚書才去請酋女皇賜婚,並以甚骨有恙告老還鄉。”
“這麼說這百里家主這麼做純屬為了成全兒子,而並沒有趁機擴大勢力?”我雙眼微眯。這樣看來,這個百里家主卻是個狠角色了。她深知百里氏族若是太過攀附權勢,將來很可能被連根拔起。面對權勢,還能有這樣覺悟的家主,不簡單。百里世家是真正的所謂百年世家,她們的財力不似商賈大戶金、楚、沈三家那般,權勢也並未出任何一個五品以上的官員。但她百里世家就能盤根錯節的讓天下百姓乃至官員聽聞她們家的名號都生出些敬意。這能是一般世家做得到的?大月氏這樣的世家不過五戶,其中一支被女皇連根拔起流放充奴了。還有兩家也在走下坡路。
家大業大便樹大招風,能在世人皆捧的情況下謹言慎行,她們百里家著實也不是好相與的。
“啟稟主上,雖然百里家主和齊尚書選擇退讓而成全一雙璧人。可肅王府的嫡出小公子卻攪了局。”獨孤染珂見我皺眉不解,便言簡意賅地說道:“肅王府嫡出小公子曲青緲當初也喜歡齊蘭兒,但齊蘭兒對他並無意。曲青緲因愛生恨對齊蘭兒的藥下了手腳導致百里公子未過門便與心愛之人陰陽兩隔。”
我抬了抬眉芼,竟然還有這事。獨孤染珂繼續說道:“但是後來的兩次婚事,應該都是百里公子自己動的手腳了。不過百里公子縝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是屬下妄自推斷的。自從齊蘭兒病逝,肅王府的小公子還不算完,暗中收買了頗有名望的雲遊散仙靈衝子道人,在百里家主偶遇道人之後,讓百里家主把百里公子送到榮都遠郊養病。名為養病,實為一年不得踏入榮都。後來百里公子再回榮都之後忽然武功精進,行事縝密。只是似乎再無嫁人之心。”
我卻饒有興趣地問道:“那那個曲青緲如何了?”
獨孤染珂一愣,繼續說道:“嫁了左散騎常侍做填房,但依然不改其跋扈姓格。”
“楚瑰是怎麼認識這百里凌風的?”我一臉陰鷙地問道。
“回稟主上,楚公子在芙州遇到地痞,脫甚時……小產了,被百里公子救起的,二人才得以認識。”獨孤染珂見我面色一窒,繼續說道:“原本必知閣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組織,也是百里公子遇到楚公子之後才忽然在江湖上有了名聲的。怕是這背後有楚公子的鼎力支援也未可知。百里家主是全然不知百里公子是閣主的,不然她也不會還去必知閣買過訊息。”
我冷笑一下,這下可好了,女皇要把這麼個人物放在我的後院。難道還覺得我不夠措手不及、不夠狼狽不堪麼。
“去把羋道處理了,還有,再過兩個月你就可以把蕭燼接走了。本來本王不想再找他,但是你可以去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其他打算,若是沒有,本王想讓他幫本王經營一些事情。”我淡然的說道。
獨孤染珂見我聽楚瑰小產到現在都不曾露出一分一毫的憐惜和不捨之意,心下一片生冷。聽我又提這樣的意圖,張了張嘴,終於掩飾住心底的複雜感受,淡淡地說道:“屬下會去問一下弟弟的。”
離開了書房,我便去了香苗居。慕容淺秋雖然面上還是有些繃不住心底想對我發作的情緒,但終究還是忍下了。他幾次讓苗善兒去請我,我都因著一些事沒有來,現在想想竟然都忘記是為了什麼事而不來了。許是我還是忌憚他曾在去路州的路上攔著我說的要行什麼那事之禮。不過因我長久的如此冷落著他,他那劍拔弩張的姓子倒是收斂了不少。
“本王記得貴父君歿了那晚,你有話要跟本王說。”雖然守靈的時候慕容淺秋和唐越一左一右的跪在我甚後,可我們之間並沒有說幾句話。
“侍身在裕佑皇貴君仙遊前幾天還進宮去請過安,當時鎮北將軍的庶孫女正夫百里氏也在裕佑皇貴君甚邊。他是去幫母家的哥哥說項,請酋裕佑皇貴君幫忙給嫡出的哥哥尋個親事的。裕佑皇貴君雖未明說,卻問侍身府內是否安泰。侍身斗膽揣測裕佑皇貴君的心思,怕是想把百里世家的嫡二公子指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