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南宮紫晨將臉轉向別處,不讓我看見他眼中的淚痕。我握著南宮紫晨的雙手,嘆了口氣,說道:“紫晨,也許你說得對,我急於想跟你和離,就是為了我自己。是我沒有考慮完全。但是,紫晨你要想明白,如果我不拿這些去冒險,你這一輩子很可能就只能耗費在我身上了。你也知我不是什麼君子。如果哪一日,我不顧你的意願強要了你,你真的不會後悔?”
南宮紫晨側著的臉更偏了,淡淡地說道:“……你不會。還有,那個青樓小倌的事情,我不同意。即使我沒有任何立場阻止你去愛別的男人,我不能讓你拿金府,南宮府和慕容府的臉面去換你自己的私愈。”
第三十三章:兩小無猜的過往(上)
從六歲生辰那日看見十二皇女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她俘獲了。後來她在豆蔻之年冊封紫月公主的時候納了幾位侍郎,他們背後的世家都與母親在朝野的地位不相上下。我擔心極了,可我不能表現出來。爹告訴我和弟弟,有時候不爭便是最大的爭。喜怒無形於色才是生存的基準守則。
八歲那年我跟弟弟進宮去住了幾日,十二皇女那年九歲。她喜歡拉著我的手,握的很緊的說:“紫晨,你以後叫我萱兒吧!若是把你許給我,我便不再想其他了!”
十歲那年我跟弟弟進宮參加冊立四皇女為太女的慶典,我看見了萱兒眼中的不甘。當我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我其實恐懼極了。因為我知道,女皇經常召見我的母親,是有原因的。
十四歲的時候,我和弟弟努力把明耀學堂的知識全部都學完了,可母親卻讓我和弟弟扮作女兒身去了路州。
母親的良苦用心我不是不懂,可母親卻未發現我早在十歲那年,便削髮一縷贈與萱兒,願與她白首不相離。
車駿學堂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因為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掛念著萱兒。然而,有個人出現了,她打破了難熬的日子。
我簡直沒有見過如此沒有教養的女子,她就像個市井痞類一樣。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竟然忙著討厭這個女孩,而忘記日子有多難熬了。
她是路州金府的四小姐,就是路州名聲最敗壞的那個女孩。可我怎麼看,都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十歲半。
明明她一開始是盯著我的,結果沒幾天,她就開始主動纏著弟弟不放了。以前在芙州,明裡暗裡追求我和弟弟的女子不少,但是很少有她這樣明目張膽,立刻就轉移目標的。難道她不知道要顧慮一下彼此的臉面嗎?讀的聖賢書都去了哪裡了!我討厭她,發自心肺的討厭她!這個叫金玲的十歲半的女孩子。
她說她發現了弟弟胳膊上的守宮砂,我以為她要以此要挾我,我當時冒出的殺意想必她應該是感受到了得,但是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遞給我一副護甲。我竟然有一絲的嫉妒……她不過是一個十歲多,喜歡死纏爛打的小破孩兒罷了。可她對弟弟的細緻體貼卻讓我妒忌。明明她只是一個花名在外,什麼都不懂的沒有禮教的孩子。
弟弟的指尖容易蛻皮,她說是營養不均衡,她體貼的總是哄著弟弟吃水果。她總是把骨髓用筷子挑出來讓弟弟吃,說補鈣。雖然我不明白她是從哪編出這些奇怪的理論,但是她看弟弟的眼神尊重,貪戀,體貼……
她是禮樂奇才,她的詞曲風格變幻多端,讓我開始好奇她究竟都經歷過什麼,才能作出這樣的詞曲。在奶奶六十大壽的時候,她竟然叫我和弟弟的奶奶叫“奶奶”。可恨的是她還能裝作一臉不知道自己僭越了得神情扮豬吃老虎。而且,奶奶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社稷功臣,竟然對她青眼有加。原因也是被她的一首起了可笑名字的歌曲而打動。就在我疑惑她一個十歲的孩子怎會有如此胸襟的時刻……她竟然厚著臉皮跟奶奶要了……我和弟弟。
在奶奶答應她的時刻,我卻恨她入骨。奶奶是一屆江湖女俠,她的立人根本就是說到做到。我彷彿看見我的世界全部坍塌了。
更讓我心煩意亂的是,女皇即將選秀,這次選秀主要是為了幾位皇女冊封夫郎,拉攏朝中勢力。萱兒飛鴿傳書告訴我,要我穿湖藍色長袍入宮,女皇必會將我指婚給她。我知道奶奶答應的事情是絕不容許翻悔的,這無形中給我造成了無法抗拒的阻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跟奶奶說只要娶弟弟。於是我抱著這樣的想法開始接觸她。
我發現,她不止是禮樂方面頗有造詣,連做飯也很有研究。可見這位金府四小姐果真如傳言那般,在金府實在不怎麼受待見,連吃食都要自己操辦。奇怪的是,她並不以此為羞恥之處。她不僅大方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