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揚起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驕怨地瞪了我一眼,嘟著薄唇怨尤著:“母親都忘記了我是誰!怪不得對我父親那麼壞!還害父親割破了手!”
我一愣,再是愚蠢,也知道了這個孩子是誰。我迫切卻又有些愧疚地說道:“你可是陽哥兒?”
“母親!”小娃娃歡快地叫著我,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腿。
“陽哥兒,你為何不去投胎?”我寵溺地摸了摸小艿娃的頭。陽哥兒是我得知南宮紫晨懷孕時就給孩子起的名字。當初說好,若是女孩子就取名為儷,若是男孩子就取名為陽。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看見他,不由得讓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酸楚了起來。
“陽兒不放心父親和孃親,你為何變成了害死你的人的樣子?你為何不愛父親了?”小娃娃仰著小臉乃聲乃氣地問道。
“傻陽哥兒,很多事情,孃親給你解釋不清楚。你應該快些去投胎。”我揉了揉小娃娃的頭。
“可是陽兒想知道為什麼!孃親,陽兒一直一個人。陽兒很乖的,可是都沒有人陪陽兒玩兒。孃親——你就告訴陽兒吧,陪陽兒說會兒話麼,好孃親——”陽哥兒不依不饒地撒嬌著。
我聽著我的陽哥兒說著這些話,心底不由得酸的發苦。我眼圈微紅地揉了揉陽哥兒的腦袋,確定了手中真實的觸感,便不敢下手冰封他,也不敢去想是誰設計來害我,也許真的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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