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上下,所有的僕從都認為南宮虹夕善妒,對我新寵的小爺下了手。他心裡是苦的,若是我誤解他,他便不只是苦,還會痛。
流雲立在門口,讓若蒼通報了一聲。沈流雲是家道中落的書香門第的嫡女,因著母親又瓢又賭,把她當作賭資抵給了六福麻將館。塞巴斯醬見她識字知禮儀,卻對經營從商很有牴觸,自請甘願為奴也不願跟著福恭,福順,福聚,福來,福祿和福壽小六福她們學習經商。便讓她跟在了我甚邊。但因著她是女子,在後院諸多不便,便除非我吩咐事情之外,就一直待在前院。
“小姐,柳爺那邊知道了老主君下了令,也沒有鬧,只是淡淡地說知道了。讓奴才轉告小姐他無礙的,只是這幾天恐怕伺候不了小姐了。叮囑小姐……少食涼食,免得夜裡總會睡得不安穩。”流雲難免有幾分鏽赧和尷尬地轉告著。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一會兒你請唐側夫再去給書君看看吧,然後自去歇息便是了。”
南宮虹夕面色微沉,我自許諾過他,我對柳書君是沒有那份心思的。可,這是真的嗎?早上的一切又似回到眼前,我對柳書君那般呵護寵溺,他是親眼看見的。原本,若是沒有柳書君忽然吐瀉不止的話,他本是算好要與我鬧一下小情緒的。這樣一看,他又心裡冒出一個想法:自己並沒有下手,那麼柳書君怎麼就病了呢?果然,自己判斷的沒有錯,柳書君一定是惦念著自己的妻子的。使出這樣的手段便算了,還專門讓人遞話來說什麼少食涼食,免得夜裡睡得不安生?
什麼叫不安穩?怎麼個不安穩法兒?若不是昨天下午自己狠狠的掠奪過玲兒,怕是定會著了他的道吧?
我玩味兒的看著南宮虹夕默默不語的自己心裡腹誹的樣子,知道他這樣敏感,一定是想多了。便開口說道:“不是你,也不是柳書君。”
南宮虹夕惑然不解地抬眼看我。我繼續說道:“有那麼一個人,動了不少手腳了。只是我還不知道他意愈何為。”
南宮虹夕鳳眸一轉,嘴不饒人地說道:“那你還巴巴兒的英雌救美,把人家接到家裡來。”
我苦笑的說道:“當初想的防敵人,不如就把他放在眼皮子下,現在看來,當初的決定是愚蠢了。”
我和塞巴斯醬直接地分析過楚瑰,而對著南宮虹夕,很少這樣直言利弊。一是沒有時間和機會,二是我不願他們過多地操心這些事。所以,當南宮虹夕見我直言自己把楚瑰當成敵人的時候,他不由的驚訝了。
“怎麼?你以為你媳婦我看見美男就走不動道啊?”我戲謔地調侃著南宮虹夕,一手把玩著他的青絲。
南宮虹夕面色微紅地說道:“你帶回宅子的,可不都是因為姿容尚佳,讓你走不動道的麼……”
我含咬了一口南宮虹夕的唇,低喃道:“我貪心著呢,不光要姿容尚佳,連根本資質也是挑的。”
我指著南宮虹夕的心,說道:“這裡,要有我。心術要正。”
南宮虹夕臉紅極了,轉而忽然又青白不接。我知道他想到了柳書君,便說道:“柳書君……他……現在心裡應該快要沒我了。”
南宮虹夕似是聽出了我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緒,有幾分惴惴不安地扯開話題:“近來,各家的宴請都避開了咱們府。有空,你還是應該多陪陪哥哥。”
我抬眉看著南宮虹夕,說道:“咦?我的虹夕這麼大度呢?那不如……為妻今晚就去紫竹居吧。”
南宮虹夕趕忙緊緊地抱住我,喃喃地求道:“你……你不能這麼偏心,你在外面的時候,塞巴斯醬可以一直陪著你。回來了,你都去過哥哥那裡了,今天……今天怎麼也輪到我了……”
我看著南宮虹夕這樣像小動物一樣萌動委屈的樣子,心下險惡地逗噥道:“昨天下午不是來餵飽過你了麼?再怎麼說你哥哥也是正夫,而且,你不是要我給他個嫡長女麼?你看,你總說我待你哥哥比待你多一分用心。可是,先約會戀愛,再娶回家的,也就獨你一人吧。你任何時候耍性子,我也都儘量縱著你。這麼看來,我真的是虧待你哥哥了很多呢……”
南宮虹夕鳳眼萌萌地乞憐著望著我,紅唇微張,什麼也說不出口。我親親他說道:“虹夕,你知道嗎?雙胞胎裡後出生的其實是哥哥呢!你也應該大度一點呢。”
南宮虹夕見我準備起甚,趕忙攬住我的甚字,急得快要哭了似的,說道:“明天我再大度,今天……今天你就陪陪我好不好……妻主,妻主就當再縱容夕兒一次好不好……”
我看著南宮虹夕像忠犬一樣低求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