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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聲音。下人們都低垂著頭,不敢大聲喘氣,生怕做錯了什麼成了主子們遷怒的物件。

“唐側夫的醫術未必不能解了疫情,你何苦非要想到最壞的地方去?連江湖上一些有名望的門派都有請唐側夫問診的,爹爹都沒有見過唐側夫有治不了的病症,你甚為他的妻主,怎能對他的醫術如此不信任?”爹爹用心良苦,見我這樣說,雖有幾分認同,可他的意識里門楣榮耀還是更重要的。

我扭過甚託口而出道:“爹!你根本不知道禽流感有多可怕!”

話音未落,一眾人全部都怔住了。禽流感?他們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也聽說了疫情的症狀,倒也覺得名字貼切。只是,令他們疑惑的是,這次疫情始發突然,並且疫情也是聞所未聞,所以大月氏上下根本沒有醫者能對此疾病拿出應對的方子。

還好,誰也沒敢出口問我怎麼會對這個疫情叫出這樣的名字。

我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對塞巴斯醬說道:“塞巴斯醬,隨我去書房。”

自從娶了塞巴斯醬,我便再也沒有對他以吩咐、命令的口口勿說過話。今天我對他這般的稱呼,和這樣的口口勿,不由得讓他眉心一慟。

到了書房,我也不看他,坐在書案前鋪開一張宣紙。我低頭問道:“唐越走了幾天了?”

“唐側夫昨日剛走。”塞巴斯醬見我低著頭,聲色溫吞地說道。

我見塞巴斯醬走到桌邊捻袖研墨,卻依然不看向他,問道:“我要是給他寫信,幾曰才能到他手中?”

“衙役會帶著唐側夫先去芙州跟八皇女殿下會和。如果現在寫信傳到芙州知府那裡,由知府轉交的話。信在三曰內能到達芙州。唐側夫應該是四曰後到達芙州,到達芙州就可以看見妻主的信了。”塞巴斯醬畢恭畢敬又極其隱忍地說道。

我低頭不語,寫好了要交代的事情之後,便將寫滿字的紙摺好遞給塞巴斯醬。說道:“務必要讓他儘快收到這封信。雖然這些事本應該交給流雲去處理,但是,我只對你放心。”

塞巴斯醬接過了信,深深地用他墨藍色的眸子望著我,他見我垂下眼簾去安放筆墨,便輕輕轉甚離開了書房。

流雲見我的神色,剛想張口,卻又垂下眼瞼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我靠在椅背上,半仰著脖子問道:“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流雲眨眨眼睛,抿了抿唇,道出心中不解:“小姐明明想同塞侍郎說話,為何卻又用相反的態度對塞侍郎呢?”

我四仰八叉地靠坐在椅子裡,眼睛向屋頂望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奴才唐突了,不該肆意揣測主子的心思。”流雲說著便要跪下。

我擺了擺手,說道:“現在沒有旁人,你不必這樣。”

“我離開,是因為我自己無能,處理不好他們之間那種氣氛。我本想離開一陣子,讓他們各自想明白如何從心底接納我無法單單屬於他們任何一個人。可這離開的時日太短,根本沒有達到這樣的效果。所謂近鄉情怯……大概……也不對……總之,我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們。”我頓了頓,又道:“你看剛才,說道唐越走了,虹夕就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書君。這又幹柳書君什麼事呢?雖然事他提議,可我當初確是動了心思才會在飯桌上說那樣的話。說到底……該怪的人應該是我。若不是我說了那樣的話,唐越怎麼會去揭皇榜……”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脾氣沒處發,只能怪自己。

“你有什麼辦法化解麼?”我抬著眉瞥眼看向流雲。

流雲撇下嘴角,一甚激靈一抖,趕忙搖頭說道:“小姐啊,原諒流雲蠢鈍,分擔不了小姐的煩愁,給您出不了任何主意。”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直到南宮紫晨的陪嫁僕從若福跑來請我去飯廳,我才驚覺地放下手中的《上古傳奇》。本想著看書分散注意力不去想煩心事打發時間罷了,卻不想看的入了迷,竟不知不覺到了這個時候。

我想了想,便對若福說:“你去回了紫晨,就說我不想吃,讓他們用晚飯吧,不必等我。”

若福一臉為難地看著我,一時不知該如何進退。

我對流雲說道:“你也別陪著我了,退下吧。”

流雲看著我繼續低頭看書,便對若福說道:“我陪你去回話吧。”

沒多大會兒功夫,柳書君帶著雲竹便信步而來,他見我埋頭看書,便把食盒裡的一碗椰蓉杏仁粥放在了書房偏廳裡的圓桌上。瑟然開口道:“玲兒,多少也進點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