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氣。又見她生的唇紅齒白,有三分像女皇那較好面容的臉上卻多了幾分陰險,便知這說話之人十有**是六皇女曲宸嵐。
眾人見女皇只不溫不怒的看著六皇女此時的插話,一時都暗自揣摩聖意起來。須臾片刻,三皇女卻不陰不陽的開口道:“聽六妹這話說的,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對母皇給金府和從三品兵部侍郎將南宮大人家雙生子的賜婚有多不滿呢!”
三皇女簡單一句話便是把整個大殿的靜默如水砸出了點點波瀾。我原本意愈俯身謝恩,卻無奈僵亭在愈俯身的姿勢,如今更是尷尬的不敢高也不敢低。看不見女皇的臉色便是罷了,女皇也不說話,更是讓人愈發難以琢磨她的意圖。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系出名門,加之他們二人皆是慕容落的嫡子。慕容落本就是慕容狄老前輩的嫡二子,這身份就更顯貴重。這也是我近來學習禮儀之後,在金府大院裡感受到宗親們對我總是鄙夷,嫉恨和幾分忌憚之下才明白他們二人跟了我,至於我來說是多大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只是三皇女故意加重了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的母親“從三品兵部侍郎將”,這份殊榮就更顯得壓重了。逼的我不得不把口中的話又生生的含在了嘴裡。
南宮卿從小是跟著她的母親幫著先帝一起打下這月氏國江山的,南宮家又是從前輔佐現任女皇的鼎力助手,按道理來說這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千嫁萬嫁也是斷斷不會嫁給一屆商賈之女的。自從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下嫁給我之後,朝中原本捧諂於南宮家的官員們也漸漸疏遠了南宮家。這個中的滋味只有南宮卿最是清楚。我默默的用眼角去尋摸我的這位婆婆,卻見她似是毫不在意的品著手中的酒水,可是她目光中一瞬而過對我的恨意,還是沒有漏過我的眼睛。
女皇輕微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如此想來……便也是了。朕已把最重的榮寵賜予了你,若說這金銀絲帛,你金家也是不缺的。眼下一看,這一時半會兒卻也不知道再賞賜你什麼好了。”
我本想著獻技之後有所求的,所以表演的十分賣力。而女皇這一句話,我所求之事就變得不知好歹了起來。
金箔銀財我也是不敢求的,誰不知道近來又是河堤不保,又是南方疫情,眼下國庫實在吃緊?
可經過女皇口裡這麼一說,好似金府一屆商戶,確是財大氣粗的連女皇都有些眼紅和忌憚了,如何承接這句話都讓我不知所措。
大殿之上如墨般的大理石地在這三月之初還返著寒氣,卻阻止不了我不停的從脖頸後冒著冷熱交替的汗來。我很想口吐蓮花般的化解這女皇看似無心,卻殺伐有意的話語。可俗話說的好:關心則亂。一時情急,我竟連一句像樣的話都從腦子裡尋不出來。
若是說錯半句,那都是關乎於金家上下幾百條人命的問題。當一個帝王對於誰家的金庫生了興趣……
難道我能沒聽說過朱元璋滿門抄斬沈萬三的故事麼?還不就是沈家的錢讓那皇帝起了殺心?
就在我千頭萬緒的時候,一個清澈卻嫵媚的聲音打破了大殿的一片寧靜:“說是這坊間傳的神乎其神的女子,真的就是出自商賈之戶的這位金府四小姐嗎?本世子卻怎麼半分也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什麼才情的氣質呢?還是說……”
那聲音似有幾分懶怠,卻又因而加了幾分撓人心窩的妖嬈,轉而說道:“為了證實坊間謠傳並非誇大其詞,執羽之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女皇陛下能夠恩准呢!”
女皇那高高在上的威壓稍有收斂,轉而有幾分心悅的語調問道:“執羽世子但說無妨。”
那清澈悅耳的男子聲音再度縈繞耳畔:“這慕容世子左右與她似是沾親帶故的,難免讓我們其他部族無法真正信服。不如,讓傳說中這位盞茶作曲的金府四小姐且聽一聽我族的音律,使她再作一曲吧!若是她還能盞茶出曲,女皇陛下再考慮賞她什麼也不遲。”
我的鬢角也滑下汗來,此時卻是鎮定不少,雖然這執羽之子話裡話外無不像是挖了一個更大的陷阱,但我此時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便不覺得什麼比之前種種能更加恐慌了。
只是,這執羽之子這個名字,讓我彷彿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熟捻感。可我搜腸刮肚,卻又確定獨孤染珂決計沒有跟我提到過這個名字。那我又何來的熟捻之感呢?可我眼下卻不是糾結這份疑慮的時刻,我便謝了皇恩,坐回金娥身後。
這執羽之子屬於邊藏部族,他們的歌舞類似我穿越前那一世的藏族舞系。這便讓我更加心生安定了。
如上一首《花兒納吉》一般,我與執羽之子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