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醒!”
“醒醒……陛下——”
“陛下!求你了!醒醒吧!”
唐越搖搖頭,說道:“看樣子,是沒有用的。陛下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提內也沒有餘毒。她的精神可能處於對自己的自我保護,為了避免她自己的崩潰,所以她的甚體為她自己做主,就一直沉睡不醒了。”
“我試試吧。”南宮虹夕說道。
“但是,我想求太后一件事。”南宮虹夕轉頭看著孝惠太后說道。
孝惠太后微微蹙眉,問道:“什麼事?”
房間昏暗,燭臺被滅了許多盞。一種熟悉的梨香淡淡地,帶著一股清涼。
“陛下,醒醒。”南宮紫晨的聲音輕輕在康正帝的耳畔響起。
“撲通——、撲通——、撲通——”
康正帝聽見了自己心跳漸漸復甦的聲音。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微微蹙眉,問道:“晨兒?”
南宮紫晨點點頭,說道:“嗯,陛下。”
康正帝捧著南宮紫晨的臉,說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很壞的噩夢。”
可是隨著康正帝的動作,她的肩膀和腹部被扯得生生地痛。
康正帝緊鎖著眉心,冷聲說道:“那不是夢,對吧。”
南宮紫晨點點頭,如和煦春風地抿起一抹包容地微笑,說道:“不是夢。陛下確實受了重傷。以後,能不能不要那樣出去?臣侍真的很擔心。”
康正帝仔細地看著南宮紫晨,眉心未舒地盯著他,看個沒完。
“怎麼了?陛下?臣侍臉上,可有什麼東西?”南宮紫晨問道。
“啊!虹夕,陛下醒了。正好可以用粥了。”南宮紫晨對走進來的南宮虹夕說道。
康正帝看著走進來的南宮虹夕,再抬頭看著自己身旁,把自己摟起來的南宮紫晨。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抽什麼瘋!就這樣跑出去!你是存心想讓我們都擔心死是嗎?”南宮虹夕說著,就有些眼圈發紅。
康正帝看著埋怨她的小夫君模樣的南宮虹夕,和把她扶起來,背靠軟被的南宮紫晨,不由地有些愣神。
南宮虹夕對一旁伸手的南宮紫晨說道:“行啦!哥哥你就別動了!好不容易毒藥解了,孩子……”
南宮虹夕抿了抿唇,趕忙改口說道:“陛下,多用些粥吧,前朝等著陛下做定奪的國家大事,好像都挺急迫的。”
南宮紫晨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強打起微笑,說道:“嗯,陛下當務之急,還是必須快點康復才是。”
康正帝一口一口地吃著粥,可是眼角卻時不時地去瞟南宮紫晨的腹部。
南宮紫晨終於還是有些黯然地垂下鳳眸,輕聲說道:“對不起,陛下,臣侍無用,臣侍沒有留住孩子。”
康正帝眼角滑落眼淚,說道:“傻瓜,是我的不對才是。讓你受苦了。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康正帝看著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離開的身影,眼底的眼淚不停地奔湧著。
她在昭頃殿召見了幾位大臣,做了部署之後,這才精疲力盡地躺下。
康正帝看著房頂的空曠,眼角的淚水冰涼地掠過面板。
是夢嗎?
原來是一場夢啊?
可是,若是一場夢,那該多好啊。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微微有些冷怒的樣子。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忍不住那排山倒海的快意之時。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作為正夫,要端起態度的語氣。
這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雖然是雙生兒,卻一個偏冷漠一些,一個卻似好奇寶寶,不住的偷瞄了我幾眼。這倆娃娃能是女孩子?笑話!不過我要自己去確認確認才行!嘿嘿嘿。
我又想起那個秋天,在獨孤染珂懷中看見他們兩人時。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氣質卻又頗為不同,穿醬紫色鑲金邊袍子的這個略顯冷傲,那穿大紅色鑲金邊袍子的又多了幾分陰柔。
那俊挺的鼻樑下,是微薄的嘴唇。這樣俊逸出塵的五官,在他們的瓜子臉上,不由得讓我心底冒出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若是可以,我也想就這樣裝傻下去啊!
康正帝這樣想著。
可是,她已經發現了。
若是配合他們這樣裝傻下去,會不會她就可以避免這樣的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