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過來夾擊我大月氏。”
“當初夢瑤之戰也是有名頭的。若是沒有名頭,我就無故打仗的話,百姓們會怎麼想?百姓們會覺得,我把她們的性命,不當人命。把她們,只當做拓展帝王野心的工具。那樣的話,我便會失去民心!你不在其位,你沒有想到這些吧?你只想到和我做交易,要我幫你復仇。”
“子!你先別走!”康正帝看著執羽之子準備邁步離開,繼續說道:“除了你恨的人,其他的人也都是性命!我當初答應幫你復仇!哪怕她們俯首稱臣,我答應的事情,一定也會做到!你難道只想看見戰火烽煙、生靈塗炭麼!你要復仇的人,有多少,你列個名單,我幫你做到便是了!”
執羽之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妖孽眾生的笑靨,嫵媚萬千地說道:“陛下——你,說對了!我,就是要看見戰火烽煙,生靈塗炭!”
康正帝蹙著眉,站在樹蔭下,看著執羽之子的離去,久久沒有說話。
康正帝不知道執羽之子會做什麼,但是有一點,他應該不會把這個訊息洩露給蒼朮。就算他把這個訊息洩露給樓蘭。她也不怕。興許還是在幫她了一把。
康正帝暗自籌算著,眼眸低垂,玉立蔭下。
一片秋葉掉了下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這才發現,她竟然在這裡站了許久而不自知。
康正帝剛準備跨出建章宮,卻被一個渾身自帶寒氣的男子抓住了胳膊。
康正帝倒吸一口氣說道:“筒子——朕出行沒有叫梁斐芝跟著,你就這樣襲擊朕,不太好吧?”
軒轅林楠拉著康正帝,便向福陽殿走去。
“哎哎哎——你別這樣啊!你這樣……”康正帝后面的話是:我會喊非禮的!
卻只剩下了口型,而沒了聲音。
嗯,她被點啞穴了!
軒轅林楠拉著康正帝,在眾目睽睽之下,拽進了福陽殿的偏殿。
福陽殿的宮人,可並不全是軒轅林楠的陪嫁,她們哪敢傻站著看吶!有人便慌忙去找梁斐芝,和尚寢局的樸尚寢去了。找尚寢局的樸尚寢幹嘛?廢話!記錄啊!後宮侍寢是要記錄在案的哇!
“你要帶執羽之子出宮?”軒轅林楠沉冰著一張臉。
康正帝指指自己的嘴,軒轅林楠卻說:“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康正帝只好老老實實地嘬著嘴,乖乖地點點頭。她根本不敢質問軒轅林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偷聽的,她也不敢質問軒轅林楠怎麼敢這樣待她。有的人對某種危險的人,有一種天生的自我保護——就是俗稱的認慫。
“我也要去!”軒轅林楠說道。
康正帝緊鎖著眉頭,不停地眨著眼睛,看著軒轅林楠。
軒轅林楠玉白的膚色,深邃冷凝的大眼,目光如千年寒冰。眉宇間流露著剛毅。鼻若懸膽,溫潤的唇未著口脂,保持著原有的淺橘色。
整個人的氣質都散發著寒天雪地,拒人以千里之外感的軒轅林楠,忽然用帶著冰碴子似的眼神,看向康正帝。
他的聲音也如同雪山寒澗裡滌盪的風聲:“你帶不帶。”
康正帝吞了吞唾沫,死勁地點了點頭。
於是,軒轅林楠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康正帝,往拔步榻裡甩了過去。
“嘭——”地一聲,像一團肉撞在了什麼地方。可是連悶哼聲也沒有,外面候著的宮人便也不敢擅闖。
康正帝被摔的眼淚含在眼眶裡,可是她更不解的是:軒轅林楠走了過來。
軒轅林楠走過來了!他走過來要幹嘛!他把我扔到榻上幹嘛!嗚嗚嗚,好痛的!康正帝在心裡說道。
軒轅林楠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給你侍寢。”
康正帝忍不住一哆嗦。她不由地心底叫苦:小的從來不曾膽敢這麼想過哇!爺您誤會我啦!況且,這已經是秋天啦!怪冷的啊!你在我旁邊,嚇死寶寶了啊!不嚇死也凍死了哇!
“怎麼?不願意?”軒轅林楠連疑問句都是冷冰冰的。
他看著康正帝頭搖的像撥浪鼓,冷聲說道:“你別想多了!我給你侍寢,也是名義上的侍寢。我必須讓我弟弟過的好些。我不會碰你的!你別害怕。我軒轅林楠的妻主,必須和我一樣,是個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的人。”
康正帝聽著,就忍不住掀起了嘴角。
可她感受到軒轅林楠寒冰一樣的餘光掃來,立刻又鳥悄了下來。
“怎麼?你不想睡?”軒轅林楠問道。
康正帝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一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