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方地把她讓給別人,她才察覺出來異常。
“閃電這幾日許是累了,一直馱著兩人奔襲趕路,她都有些懨懨的,連蘿蔔也不愛吃了。”百里凌風保持著微笑,對康正帝說道。
康正帝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宇文皓月拉在懷裡,說道:“沒事,葬月一點都沒那麼矯情。我跟你同乘一騎。”
康正帝剛要張口,手也伸出去了,可是百里凌風已經背過身去,走向了馬廄。
宇文皓月看著乖乖地康正帝,真想狠狠地把她抱在懷裡疼愛一下。
可是,康正帝蹙著眉,卻在發愁難過。
百里凌風這是,又不要我了嗎?為什麼啊?我什麼也沒有做錯啊!唐越本身就是我的夫君啊!又不是我又勾搭了新人!
康正帝長久的受到女子為尊的禮教薰陶,骨子裡也已經接受了男子是理應三從四德的。她忘了,想要開開心心地愛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承受與人分享的。除非,愛已經大過了疼痛。為了得到這份愛,願意承受那個痛。
她也忘了,她曾經指戳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時候,總是說:這些女人也真是的!受不了,就不能走嗎?非要死氣白咧的愛這一個男人?天下沒有別的男人了嗎?
這時候,輪到了她自己。她便再說不出一個字。她只知道,她喜歡百里凌風,她也喜愛唐越。兩個人,都是她心裡的肉,剜掉誰,她都會痛。
康正帝掙脫了宇文皓月的懷抱,衝到了百里凌風面前。
“凌,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但是我不能沒有唐越的。我也愛他。他走了,我覺得心裡有塊肉都被人剜掉了。你別不要我,求你了,你別不要我。你不要我,我的心也會很痛的!真的會很痛的!”康正帝緊緊地環抱著百里凌風的腰。
可是,這樣深情的認錯和告白,卻抱錯了人。
軒轅林楠側過頭來,對身後的康正帝說道:“百里公子剛才去用桶子提蘿蔔了。”
康正帝驚訝地扭過頭,鬆開了手,可是,這一切都已經被百里凌風看見了。
他噙著模範微笑,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可是他周身散發的盛怒氣息,卻沒有人感受不到。
甚至連馬廄裡的馬兒們,也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凌……”康正帝怯懦地,輕輕扯了扯百里凌風的衣袖。
為什麼他們兩個都要穿月白色的衣服?先不說旅途中穿月白色的衣服好不好洗,為什麼兩個人都要穿一樣的顏色?沒有帶別的衣服嗎?為什麼?
百里凌風極其禮貌地,輕輕拿開了康正帝的手,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我剛才,是想……我……”康正帝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說,耳朵透著光都紅透了,似乎隨時能滲出血來。
百里凌風自顧自地喂著馬,康正帝再拉他的衣袖,他也只是非常客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一點的不耐煩也沒有,一點的不悅也沒有。可越是這樣,康正帝就越發的著急和難過。
康正帝想說的話,被百里凌風的態度懟的,所有的一切都卡在了喉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出發的時候,康正帝失魂落魄地看著百里凌風,可是他卻絲毫要抱她上馬的意思都沒有。
軒轅林楠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可是康正帝只能硬著頭皮不向他伸手,而是任由宇文皓月抱著,躍上了馬。
“昨夜你洗澡了,用的是東瀛的香料。”宇文皓月嗅了嗅,滿族地擁著懷裡的人兒。
康正帝略顯反感地躲了躲,並不應答。
“關於東瀛和高麗的貿易通商,我很感興趣。什麼時候你能抽空,專門跟我聊聊?”宇文皓月貼著康正帝問道。
康正帝不由得想起,她還是金玲的時候,就是被他這樣緊擁著。然後他便也是這樣在她耳畔,問那些農商的問題。還有……囚禁著她,用項圈拴著她,讓她從他的腳,一點點討好他……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忘記所有的那一切,為什麼他要提醒她。還是要在這個時候?為了讓她回想起過去?難道宇文皓月真的認為,她是無比享受的嗎??
康正帝攥了攥拳。
“停下!”康正帝冷冷地說道。
康正帝一躍而起,腳尖輕點馬鞍,便躍上了軒轅林楠的馬。
可是,宇文皓月的馬忽然揚起了前蹄,差點將宇文皓月摔下去。葬月的狂躁來的頗為突然,誰也沒看出來端倪。但是,大家都隱約覺得,這事跟康正帝剛才的一躍而起有些關係。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