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二八定律是從何而來的?如此新穎,從未聽說。”宇文皓月說道。
“書中自有黃金屋,朕,奉勸越王,多讀書。這樣可以讓越王看起來有點智慧!”康正帝聚了聚手中的酒盅。
宇文皓月卻並不肯就此認癟,反而說道:“本王倒是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這也是本王此番來月氏的目的。”
“陛下整編軍隊的事情,我國陛下也有所耳聞。”
宇文皓月一席話,讓在座的官員全部噤了聲。雖然這不是什麼機密要聞,可是,整編軍隊不過兩個多月前才完成的事情,樓蘭國竟然已經就知道了?
“這軍隊的整編,不會是要用來攻打我樓蘭的吧?”宇文皓月看似雲淡風輕地問道。
康正帝抿著笑,看著一室的安靜,聽著皇宮外的鬧市上偶爾傳來的幾串爆竹之聲,沒有說話。
“越王,你這樣說就是杞人憂天了!大月氏和樓蘭現在實力相當,又都是戰後修整的期間。無故再引起戰火的人,豈不是把軍民當成了魚肉?朕絕不會做這種暴虐的君主。我大月氏崇尚老黃學和儒學,重中之重就是以和為貴。和氣生繁盛,和氣生民樂,和氣生道,和氣生財。莫非,朕在越王眼中是一個暴虐昏君不成?”康正帝問道。
“怎麼會呢!陛下在本王眼裡,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美人兒怎麼會暴虐呢?”宇文皓月說道。
宇文皓月的話音一落,在座者有倒吸一口冷氣的樓蘭國使臣,有憤憤捏拳的月氏官員,甚至還有暗中觀察的夢瑤舊部的降將。
“若是真如陛下所言,那便是月氏和樓蘭的幸事了!本王此番前來,其實還有一事相請。”
“哦?越王請講。”
“如陛下所知,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本王代表樓蘭,想請月氏國的陛下去雲鼎山一同觀摩此次的武林大會。當然,若是陛下願往,安全問題月氏國絕不必擔心。”
宇文皓月的話音剛落,群臣譁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瘋了。一國之主跑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而且是在樓蘭國的“護送”下?
康正帝卻冷靜的想了片刻之後,答道:“好啊!朕正好也好奇呢!只是這樣去,恐怕就失去了樂趣吧。不過,朕有生之年能去樓蘭國看看,也是好的。”
誰也不曾想,她們的皇帝陛下,竟然就這樣答應了!她沒有考慮到,樓蘭若是把她直接殺了怎麼辦?
如今康正帝有皇女六位,皇長女不學無術,平日裡不是帶伴讀去偷鳥窩,就是用彈弓打宮伺宮侍,以此為樂。二皇女剛回皇宮,宮規禮教完全懵然,才學知識更是不知所謂。三皇女才剛剛開始牙牙學語。四皇女雖是嫡出,可是三天兩頭就生病。五皇女剛過百天沒多久。六皇女出生質弱,與仁德君一同靜養,不曾踏出大明宮半步。
重點是,朝臣們覺得康正帝正值青年力壯,沒有人提出過立太女的事情。並且,一般來說是簇擁嫡女。可是江珵鶴這個鳳後,她們都看著不太順眼,就更不要提立那個三天兩頭病弱的嫡女了。
可是,若是康正帝真的要去樓蘭,是不是就應該把太女給定下來呢?但是,若是這麼提議,不就是在變相的咒康正帝此行要出事麼?帝師不在了,誰敢開這個口?誰又有威望能開這個口呢?
百官朝臣都在暗自盤算著,暗自擔心著。她們不明白,一想看起來睿智的康正帝,怎麼會答應這樣荒誕的要求的呢?難道是喝多了?
宇文皓月剛要說,那就一言為定。
如郡嬅就搶著開口道:“今夜除夕,馬上便是子時,微臣感謝越王帶著樓蘭的情誼出使大月氏,否則微臣也不可能有幸,坐在保和殿與陛下一同喜迎新年。”
“越王有什麼正事,便改日向陛下稟奏吧!微臣敬越王辭舊迎新,心想事成!先乾為敬!”
在如郡嬅的一陣搶白之下,所有人的神色都緩和了下來。
宇文皓月剛想追回方才的話題,卻又有層出不窮的人,輪番站起來向他敬酒。
康正帝看著所有朝臣齊心協力地,對宇文皓月灌酒,不由地滿意的笑了。她忍不住對江珵鶴說道:“你看,剛才她們還各自懷有心事。可是現在,已經不分降將,不分你我了。”
江珵鶴恍然,低聲問道:“那陛下的效果達到了吧?”
康正帝輕輕地搖搖頭。
江珵鶴有些吃驚,低聲在康正帝耳畔問道:“陛下真的打算跟著宇文皓月去樓蘭?”
康正帝也伏在江珵鶴的耳畔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