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玉見康正帝和鳳後的背影漸行漸遠,這才低聲嘟囔道:“明明今日是你的生辰,這鳳後也真是的!也不說堅持讓陛下送弟弟你回未央宮!陛下也是……”
“哥哥!”柳書君麋鹿般的大眼虎瞪著柳書玉。
柳書君不明白柳書玉為何要說這些讓他難受的話,他明明剛才只是心裡有些不悅,現在卻是變成了分的悲傷了。
康正帝擁著江珵鶴,江珵鶴有些不知所措,僵直地說道:“陛下……陛下醉了。”
康正帝雙頰通紅,輕輕捏了捏江珵鶴的雙臂,說道:“你瘦了。我喜歡精裝結實有肌肉的男子,你再瘦下去,可就對胎兒不好了。不要虐待自己。”
康正帝伸點著江珵鶴的鼻子,有些微微晃悠地說道:“不許虐待我的孩子!”
康正帝看得出來,江珵鶴對親暱的碰觸,還是有剋制不住的反感。她想起來宇皓月虐凌她的那些日子。忽然雙眸有些溼潤。她說道:“我會保護好你的!誰也,誰也別想傷害你!”
康正帝拍了拍江珵鶴的胳膊,繼續前後搖晃著說道:“但是,你……你得首先保護你自己,別人想虐待你,我幫你扛著。但是,你自己不能再虐待你自己了。傻瓜——”
江珵鶴對這樣的碰觸,實在有些快要忍不住崩潰了。他腦子裡一個聲音在輕聲的安撫他,告訴他,這是他妻主對他的關愛和體貼。可是,他腦子裡還有不斷在回放的畫面。每一次被碰到,他腦子裡都會重放那段令他不齒的,令他崩潰的,令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對方,再自戕的畫面。
很多時候,悲哀並不會以具體的,明確的形式通告你,它來了。痛苦很可能只是躲在人心的一個角落,在任何你脆弱的時候,它就窮盡可能的去擴大它的影響力。
明明前一刻,康正帝都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