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秋瞥了一眼南宮虹夕,他定然是不信的。所以嘟囔道:“一定是因為紫晨哥哥不顧其他,規勸過陛下。所以才不來哥哥這裡的。”
“可是柳倢伃並沒有規勸陛下啊!陛下也沒有去柳倢伃那裡!所以我說的是對的!”南宮虹夕一副得意的模樣。
南宮紫晨見慕容淺秋還要說什麼,便打斷了他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跟個孩子似的吵架!”
“陛下收到帝師的血書,終於明白了帝師的良苦用心。即使是帝師知道,有人會暗殺她,勢必會讓陛下揹負不容賢德的惡名,也還是沒來得及把這血書及時送到陛下。再說了,如果當時及時送到……其實陛下不見得會信。陛下現在只願意去蕭傛華那裡……差不多是虹夕說的那樣,後宮之,誰都可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可是蕭傛華不會。”
南宮紫晨把“蕭傛華”沒有資格這句話,生生地憋在了肚子裡。可是他們誰又會真的對她產生異樣的眼光呢?而且蕭燼出賣了人,是因為他要救人。而她執意要把帝師關在大理寺……
“可是陛下這樣每日神色懨懨,用她自己的方式懲罰、折磨她自己,有什麼意義呢?”慕容淺秋有些焦心地說道。
“可是她自己走不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勸她啊。再說了,勸人也要能見上面才能勸吧。面都見不到,怎麼勸?”南宮虹夕說道。
“要不……”南宮虹夕欲言又止地說道。
南宮紫晨知道南宮虹夕想說什麼,他想了半天搖搖頭說道:“若是蕭傛華有能力勸得動陛下,根本用不上我們去求他,他自然會好好勸的。他當初能為陛下捨命擋箭,說明他心底還是有她的。可是,如今一個月都過去了,陛下還是那樣子消極頹廢,說明是陛下自己不願意從自己的愧疚走出來。我們去求蕭傛華也沒有用!”
“嘁——那萬一,是蕭傛華自己希望留住陛下,根本就不曾勸過呢?”南宮虹夕不以為意地反問道。
南宮紫晨張了張口,又垂下了眼簾。
蕭燼在寒風打了兩個噴嚏,往未央宮走去。
“蕭傛華求見——”宮伺通報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隨意。
蕭燼倒也見怪不怪,看見百聞出來相迎,便跟著進入了揚子殿。
揚子殿的偏殿內,一室書墨香氣。蕭燼從前久經商場,自然知道墨汁的好壞。給官送禮時候,許多收禮又要故作清高的,不喜金銀財帛,便只能投其所好的送些房四寶之類的東西。
“這徽州進貢的好墨,陛下說是統共就十盒。本宮那裡只得了一盒,除了陛下自己留的和給鳳後作畫用的,剩下的,恐怕都在凌美人這裡了吧!”蕭燼淺笑著說道。
百里凌風心底有些納悶,卻還是笑意不減。
“凌美人見過蕭傛華。”
蕭燼趕忙虛扶了一把百里凌風,說道:“沒得我跑來煩你,卻還要你給我行禮的道理。”
百里凌風落落大方地請蕭燼坐了軟炕的主位右側,問道:“不知蕭傛華找侍身何事?”
蕭燼也不扭擰,反倒落落大方地說道:“我確實是無事不登寶殿,還望凌美人不要介懷。”
“我此番來,是求凌美人幫我一個忙。我知道凌美人與……必知閣有些淵源。我是來求助的。若是凌美人能幫我這個忙,風語閣將欠必知閣一個人情。不知道凌美人,是否願意伸以援呢?”
百里凌風心底暗道,果然是“南有楚瑰,北有塞郎,”明明一個交易,說的如此讓人不反感。
百里凌風揮示意上茶的宮人退下後,說道:“不知蕭傛華是想讓我幫什麼忙?”
蕭燼和百里凌風都彼此知道彼此的另一個身份,便直言道:“陛下現在消極的很,她自己折磨自己便算了。天下的輿情還不放過她,我怕時日長久下去,陛下會抑鬱成疾。我想求必知閣幫忙,疏導輿論。”
百里凌風呷了口茶,說道:“好。”
蕭燼沒想到百里凌風竟然一口應諾,不過他也承諾了,如此一來,風語閣便欠了必知閣一個人情。人情債,向來不好還。
“這人情,我恐怕這幾天便需要了。”百里凌風說道。
蕭燼更沒想到的是,百里凌風竟然這麼快就要他還人情。
“凌美人但說便是!”蕭燼輕咳了一陣,說道。
“過幾日,侍身的父親要進宮來見侍身……陛下曾答應過侍身陪侍身的父親一同用膳。只是……陛下最近的情況,侍身不知道該如何提醒。還望蕭傛華從旁幫忙一二。”百里凌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