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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卑,是人倫綱常的基礎!母皇是大月氏的皇帝!兒臣是大月氏的皇長女!那廝,不過是勤國公府的長女罷了!她打了兒臣,理應是死罪!兒臣何錯之有?”

康正帝氣的笑道:“女夫子教你《史記》,你就記不住,說起歪理來,頭頭是道,還膽敢問朕,何錯之有?”

曲靖容倔強地一歪脖子,說道:“那兒臣無錯!”

康正帝氣得一掌拍向桌案,說道:“放肆!無錯?好!你去交泰殿外跪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你自己的錯在哪了!什麼時候進來回復朕!”

曲靖容眉宇一抬,扁著嘴,立刻大哭了起來,說道:“母皇……兒臣知錯了——”

康正帝眉心緊鎖,壓住了心底翻起來的瞧不上,忍著怒氣,問道:“好,你說,你何錯之有?”

曲靖容求饒,只是想要免遭責罰罷了。她根本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既然已經認錯,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兒臣……兒臣……兒臣錯了——”

康正帝陰沉著臉,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牙關暴起地說道:“出去跪著!”

等到孝惠太后得知此事的時候,曲靖容已經在交泰殿門前跪了半個時辰了。孝惠太后火急火燎地從壽康宮趕來了交泰殿。

曲靖容不過是四歲的孩子,跪了這半個時辰,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她看見孝惠太后眼底真切地關懷和心疼,委屈地哭著說道:“皇姥爺——”

孝惠太后看著自己平時心疼地皇長孫女,什麼她的父君是南宮紫晨,什麼對康正帝的虧欠而分外地優容體諒,什麼八大國公府的平衡……統統都拋諸於腦後了!

孝惠太后一臉嗔怒,不顧宋惜玉還來不及通報,便徑自踏入了交泰殿。

孝惠太后看見埋頭批閱奏摺的康正帝,終於是壓了又壓心底的情緒。緩緩地開口道:“陛下這是還在生氣麼?”

康正帝一臉不明就裡地抬起頭,問道:“父後來了。父後快快請坐。”

孝惠太后雖然焦急,可還是坐下來,說道:“陛下自己也對陽哥兒說了,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生了些齟齬,怎麼陛下不問責出打人的,反倒把捱打的還罰了跪呢?”

康正帝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氣,耐著性子說道:“父後——”

孝惠太后卻不給康正帝說話的會,繼續說道:“容丫兒才多大,個月後才年滿五歲(古人用虛歲算年齡。)。陛下讓她在殿外跪了一個時辰了,也該消氣了吧!”

康正帝剛要開口,孝惠太后又道:“容丫兒本來就體質虛弱,受了毒害那樣大的罪,精元虧損本就很難補。如今又在交泰殿外跪了那麼久。陛下望女成龍,也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呀!”

康正帝聽著孝惠太后的聲斥,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曲靖容毒的事情。

康正帝只得說道:“是女兒疏忽了,沒想到容姐兒一跪竟然是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那陛下繼續忙吧,哀家把容丫兒接走了!”孝惠太后說道。

康正帝想解說什麼,卻也只能看著孝惠太后離去的背影,暗自憋屈。

第二百九十二章 後宮事三方鼎立

“鳳後殿下萬福金安。”慕容淺秋睃視了在座的眾人,又補了一句:“鳳後恕罪,侍身來遲了。”

“陛下宿在你那,晚到一些也並無大礙。”江珵鶴微笑著說道。

“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江珵鶴說罷,看向南宮紫晨,又道:“本宮不知陛下竟會如此重責,若是早知陛下會這般動怒,本宮定會阻攔陛下帶容姐兒走的。晨順華可千萬不要誤解本宮不心疼容姐兒呀。”

“侍身不敢。”南宮紫晨表面恭敬地說道。

南宮紫晨心底是有牴觸的,他對江珵鶴的氣惱和反感,一部分是出於江珵鶴的惺惺作態;另一部分是因為他對曲靖容生出的那份虧欠之心。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曲靖容並不算是康正帝心理上的女兒。只能算是康正帝生理倫常,一脈相承的女兒。

南宮紫晨雖然對曲靖容頗為關切,畢竟是他辛苦懷胎,辛苦生育的女兒。可是,南宮紫晨不得不考慮到康正帝的感受,從而對曲靖容的態度,算是比較疏離的。

南宮紫晨想到這裡,也不得不有些怨惱康正帝起來。再怎麼說,曲靖容也是皇長女,這樣被罰跪在交泰殿門口。以後誰還會尊重她呢?

江珵鶴聽著南宮紫晨的回答,頗為不滿。換做從前,南宮紫晨一定會說“鳳後言重了”之類的話。而今天,他說的是“不敢”。

這兩個詞,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