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有幾分不好意思,也有積分忌憚秦楚笑的渠道和聰穎,稍顯尷尬地說道:“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我沒有晨貴人、夕寶林和慕容修儀那樣的家世背景。”
“之前在潛邸,只要有陛下的一份關懷,日子過得也不算難。可是現在,咱們入了宮,沒有人幫襯,簡直是舉步維艱!連見一眼陛下,都被前朝的事所牽扯。倒不是想爭得一份獨寵。可是,為了多與她相見,想好好的陪伴她,沒有任何人幫襯的話,眼下,也是做不到了。”
秦楚笑聽得柳書君這樣較為坦白得交底,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秦楚笑嘆了口氣,說道:“弟弟倒是想的透徹,哥哥我還沒有想的這般深遠。若是不為往後做打算,確實如你所說,恐怕到時候真的是見她一面都難。我竟然絲毫沒有去盤算這些……”
“沒事,哥哥也不必多慮。弟弟想著,到時候嚴尚儀來指教弟弟禮儀諸事的時候,再請哥哥與弟弟一同學習的。”
“只是希望不管咱們二人,誰能多得嚴尚儀的幫助,都是好的。就是怕嚴尚儀並不買賬。咱們雖然位份不算低,可沒有母家幫襯,也還是人微言輕。也不知道那嚴尚儀願不願意有什麼事幫忙上心。”柳書君眉眼間流露出一絲愁容。
秦楚笑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悲哀,完全與他最初的期盼相悖。
他臉上的那份熠熠生輝的桀驁不馴也被覆上了愁雲,他說道:“可是,縱使是有他襄助,也還是難敵他們人吧?德太貴君明顯對慕容修儀青眼有加。加上,慕容修儀現在又有孕在身!將來若是一舉得女,豈不是要寵冠後宮了。如今,前線戰事又出現了問題,恐怕與陛下前陣子臨幸晨貴人和夕寶林,也有扯不清得貓膩在其。”
“哥哥可知道前線戰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書君不解地問道。
秦楚笑搖搖頭,低聲嘆道:“這事,恐怕只有晨貴人和夕寶林知道了,怕是慕容修儀也略有所知。倒是可能還有一人……”
柳書君問道:“誰?”
秦楚笑說道:“弟弟可知道必知閣?”
“略有耳聞,可咱們現在在湯泉宮,雖不比後宮,可是咱們也不能出去的啊。”柳書君不解秦楚笑提起必知閣的意義。
“在夢遙國的時候,我曾好奇為何陛下相信凌美人來了,她就一定會無事。在她非要我回月至的時候,為了讓我安心留她一人在夢瑤,不得不告訴我凌美人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必知閣閣主。”秦楚笑說完,便眼一片明媚復起。
柳書君只知道獨孤染珂是風語閣的閣主,之前在潛邸幫還未即位的康正帝蒐集訊息。原來康正帝一直都不曾告訴他,她的小爺百里凌風竟然還是必知閣閣主。
“哥哥,那咱們以什麼名目去見他呢?”柳書君一時間,無法像冷靜睿智的狀態去思考問題,因為他心底的失望情緒擾亂了他的智商。
“去見他的名目倒不愁,哥哥我愁得啊,是怎麼開口問他呢?怎麼能讓凌美人告訴我們,我們想知道的da an呢?”秦楚笑微微皺眉發愁。
“敢問哥哥,知道凌美人是必知閣閣主的人,多麼?”柳書君問道。
“陛下給我說的時候,楚公子也在,其他……應該沒什麼人知道吧?江湖上知道凌美人就是必知閣閣主的人……也應該很少。只是……陛下知道凌美人是透過風語閣,這麼說來,恐怕蕭寶林也知道。怎麼?弟弟問這個是……?”秦楚笑不解地問道。
“只要晨貴人他們不知道就好。”柳書君若有所思地說道。
第二百一十章 仇刃欺梅合憂擾
南宮虹夕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南宮紫晨終於忍不住說道:“哎呀,你坐一會兒吧,你在這兒繞的我頭都暈了!”
南宮虹夕面色有一絲歉意,他低著頭抬著眼,不住的偷偷打量自己的哥哥,忽然大刺刺地坐在南宮紫晨身旁,問道:“哥,你說陛下應該在年前趕得回來吧?”
“希望如此吧!若是陛下年前趕不回來……”南宮紫晨修長的指抵在了太陽穴上,他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康正帝過年都沒有趕回榮都的話,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那個孫尚香也真是的!以前覺得她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如今變成了這樣!”南宮虹夕氣的直蹬腿。
“這間肯定有不少曲折,孫尚香無緣無故不可能臨陣殺掉了降將。只是她這一舉措,太蠢了!陛下如此震怒,不知道去了前線會怎樣……唉——”南宮紫晨胳膊肘在軟炕上的矮几邊緣,指不停的在揉太陽穴。
“哥!你別用樟腦膏揉頭了,取用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