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懨懨地應對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殿前那些事,後宮的人是不能妄自議論打探的。嗯,這是老祖宗的規矩和教條。不過,這也就只是教條而已。
鳳後系出名門,他的母家貴為帝師且懂得急流勇退。當初鳳後一朝登上後位,慶順帝的帝師第七日便辭官告老,返回故里開了個小學堂。天下人皆感嘆贊慕帝師清正廉潔,不做專權外戚。可她在文人儒士的圈子裡卻威名更勝,何嘗不是以退為進?
“倒是苦了你了,王府中饋可還好掌握?”鳳後拉著慕容淺秋地手問道。
“勞鳳後殿下掛心,瑾王勤勉,府里人也少,花銷諸事就不那麼操勞。奴侍也是個笨拙的,勉強算是在幫未來正君代為打點一二罷了。”慕容淺秋面色羞赧地說道。
“這孩子,在本宮面前不必這麼見外。你若是快些有孕,以你的出身,抬做正君也並無不可。”封建禮制的稱謂極其講究,只有正室才能在長輩面前以兒臣、女婿等自稱。側君側君、侍君侍郎的,再好聽的稱謂,也不過是個侍。所以他們只有在妻主面前可以對長輩以母親父親的尊稱,在長輩面前只能以奴侍自謙。
再大的家族榮耀,他們的身份不過是表面看起來光鮮的半個主子,只是頗為重視禮教的鳳後說了這番話,意味就變得耐人琢磨了。
幸而慕容淺秋是個苗疆部族的世子,他只做赧然地道:“奴侍並不曾肖像其他。”
鳳後抬了抬眉黛,狀似關心地問道:“怎麼?本宮不是記得你已然年過十三了麼?”
“回稟鳳後,再過三個多月,奴侍便十四了。”慕容淺秋面色酡紅地答道。
“可是瑾王殿下還未與你行禮?”鳳後問道。
這樣直白的詢問,羞的一眾宮伺都把頭埋得更深。慕容淺秋青澀地囁喏道:“殿下說奴侍身子單薄,過早行禮於精元有虧。”
鳳後自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過早破了甚子,於男子來說是多麼損耗的事情。說不好聽的,男子一入舞象之年,還不都是先靠美色兮引。即使恩寵再盛,過了二十五歲,虧損就顯出來了。
到時候伺候妻主的那個玩意兒若是疲軟不好用,自然是再難復得恩寵。雖然後宮之中古方秘笈繁多,有飄色、有增形、有延久等等妙術。可是精元虧了,總是會力不從心,行到一半就疲阮不支十有**。偏偏一朝為了爭那眼前榮寵的,急急切切不顧不管的跟妻主滾在一起的還是多數。他們各個兒當下是以為得了多大的樂子和幸福,卻不知十年之後就完了。
這再往後的三五十年,從不好用到讓妻主提不起興致再用,男子的整個一生就算是完了。而這些都是男子的苦罷了,妻主哪會仔細體貼這些?舊人顏色老,新秀又湧進,天下的男子苦不苦,樂不樂的,只有自己個兒知道罷了。
“不說別的,萱姐兒待你的這份體貼,真真是少有了。”鳳後不免感懷地扯了扯嘴角嘆道。
慕容淺秋原先一直認為這不過是瑾王對自己的一個說辭,雖然奶爹寫信告訴自己瑾王是真的出於善待。可他不是沒起過若是有了後嗣便可抬做正君的念頭。可如今見鳳後這樣感嘆,倒是十分篤信了。於是鏽紅了臉,活像一個新嫁的少夫郎。
“鳳太后的甚子骨是大不如前了,可是年後陛下又安排好了讓瑾王出使夢遙國,自然無法在鳳太后甚邊盡孝。瑾王正君走的早,如今上下一切交與你打點,你日後多儘儘心便是。”鳳後看起來只比慕容淺秋大一輪,可是實際上已經比慕容淺秋大了將近二十二歲,此時稍露愁色,便顯出了眼角細細的紋路。
慕容淺秋踧踖惶惶的應承著,心底想到若是鳳太后在瑾王走後歿了,按照祖制,自然是要守孝一年的。尋常人家國喪三年之內不能嫁娶,只能低調禮聘。而皇嗣國喪雖然不需要三年守孝,可是一年之內是不能再往府裡抬人了。難道說今天鳳後叫自己來,是有指婚的意思?
鳳後身邊的陪嫁,恭順有理地從椒房殿外快步走進來,站在鳳後甚邊附耳低語了一陣。鳳後愕然,接著笑容上多了一絲僵硬。
慕容淺秋心覺不對,明明見那宮侍傅履沾雪,一看就是從鳳儀宮外回來的,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鳳後神色有變呢?
然而只有少數人知道,剛把話遞出了交泰殿的小宮伺,就被宋惜玉給揪住扭送到了一處偏耳柴房。梁斐芝低聲吩咐道:“咱們身為宮伺女官,立命根本就是兩隻眼睛多看,一張嘴少說,交泰殿的事情,後宮插手的太嚴重了,可這先丟的,卻是咱們的命!”
宋惜玉是個精巧聽話的,立刻明白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