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撒了會兒嬌。而唐越則是一臉木然的看著這一切。
康正帝鬧夠了,忽然揚著臉,看著唐越睜著褐綠色的眸子,一副“我認真看了,但我真的沒看懂”的樣子。
康正帝忍不住想笑,親了親唐越的臉頰,說道:“越,我去早朝了,你多休息一會兒,給我生個你這種呆萌屬性的女兒,好讓我天天逗著玩兒玩兒!”
唐越微微蹙了蹙眉頭,並沒有說話。
唐越夜擄康正帝,這樣大的事兒,闔宮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秦楚笑早早就出了江都殿,站在漪瀾殿院子門口的甬道上等著。他見著柳書君眼底的烏青,張了張嘴,輕聲說道:“你沒事吧?”
柳書君淺淺地晗著疲倦的微笑,搖了搖頭。
“對了。”柳書君為了不想看見秦楚笑的同情,便轉開了話題,說道:“我跟你說個事情,但這事兒,能不能成還不知道。”
而大明宮那邊,南宮虹夕像是得了多好的禮物似的,一臉喜慶的去了承暉堂門口等他的哥哥。
遠遠地,他看見了慕容淺秋帶著苗善兒從院門口路過,便讓若蒼去喊住了他們。
“弟弟也是聽說了昨夜的事兒吧?”南宮虹夕挑著鳳眸,小人得志的竊喜堆了滿臉。
“嗯。”慕容淺秋雖然不喜歡柳書君獨享帝恩,卻也不太喜歡這樣子站在院子裡說別人壞話。
“行了。”南宮紫晨走了出來,他說道:“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著急去給鳳太后請安。”
南宮虹夕嘟了嘟嘴,說道:“我是心疼那傻唐越……”
“虹夕!”南宮紫晨低聲呵斥道:“德太貴君讓你抄的書還是嫌少,是吧?”
南宮虹夕吐了吐舌頭,撒嬌地說道:“我這不是看著,只有咱們自家人在麼!”
“你也是因為知道這個事情,專門繞道從這邊走的吧?”南宮紫晨走到慕容淺秋身邊問道。
慕容淺秋自從失了孩子,性格沉靜了許多,他點點頭“嗯”了一聲,算作應答。
“我猜,唐修儀事先,也並不知道陛下翻了柳倢伃的玉牌。”南宮紫晨嘆了口氣。
慕容淺秋趁著南宮虹夕還沒張口,便說道:“此事可大可小,咱們還是快些去吧!”
一行人腳步匆匆的,到了永壽宮。他們感覺,今天壽康殿請安,恐怕不會早早散了。
大家都前後腳到了壽康殿,可坐在鎏金雕刻鳳戲珠寶座上的鳳太后,卻沉著一張臉。
直到連燁大腹便便地被念慈扶著進來,大家這才算是全到了。
“連傛華是有孕在身,所以來的遲些,便不好說什麼。怎麼你大明宮一宮主位,也要姍姍來遲?便是要所有的人都跟著你,有樣學樣嗎?”鳳太后平日裡,看著和煦春風的眸子,今日,卻忽然變的極為犀利。
“侍身知罪。”唐越一臉木訥地跪在地上叩禮謝罪道。
他的這種木訥,卻在鳳太后眼變了味道。
鳳太后以為唐越是有恃無恐,他心底的怒氣就更盛了,斥責道:“原本你們在潛邸時,陛下身邊一直沒有個可心的人幫她操持管理。你們,不懂什麼規矩,想來你們是因為閒散慣了。哀家為此,還專門讓你們學了個月的後宮規矩。可是,恐怕你們是完全沒有學到心裡去啊!”
鳳太后抿了口茶,重重地放下茶盅,繼續說道:“一個一個的,先是相互間大打出;再是在長街訾議其他君侍;現在倒好,還出現了眾目睽睽之下強擄陛下之事!”
“你們還有沒有體統!”鳳太后拍案喝道。
一眾君侍都起身跪在地上,齊聲向鳳太后告罪。
“怪不得大明宮裡的小小夕寶林,都敢跟未央宮的一宮主位大打出。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來啊——”鳳太后話音剛落,他身旁的何宮侍便向前走了一步。
“哎呀——這一大早上的,就聽見哥哥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沒的嚇壞了連傛華腹的龍嗣,就不好了。”德太貴君被竹虛扶著,從殿外走了進來。
“還愣著幹什麼呀?快把連傛華扶起來!”德太貴君滿臉堆著笑意,對跪在地上的一眾人,說道:“看你們把鳳太后氣的,這都忘了,連傛華,還——懷著龍——嗣——吶!”
一眾君侍再度叩頭謝罪。
而德太貴君卻搶在鳳太后前面,說道:“行了,都起來吧!鳳太后這樣一個仁慈寬宥的人,生生被你們氣的忘了顧慮龍嗣,當真是你們的不是了。以後一定要謹記著自己的錯處。”
鳳太后臉上有些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