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別說一批弩箭手,就是十批,他一樣可以迎箭而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可是,他必須隱瞞這個不死不老的秘密,他只能抱著韓芸汐逃,只能假裝虛弱得不行了,還硬逞能。
雖然這個女人毒術精湛,醫術一般,但是,一不小心被她察覺出異樣也是很有可能的。
此時,韓芸汐已經處理掉兩個傷口,消毒,上藥,止血。
這傷口密密麻麻的總不能一個一個包紮,她琢磨著趕緊把傷口全都處理掉,估計得把顧七少包成粽子了。
當然,雖然她沒說,但是她關注的不僅僅是顧七少的傷口,還有他的氣色,脈象,精神狀態。
雖然傷得重,可這傢伙看起來確實狀態還不錯。
她只當顧七少只是嘴巴逞能,再加上她已經給他服下了五大顆護命丹藥,以顧七少這種習武之人的體質,這表現也不算太過異常。
一室寂靜,顧七少整個人都放鬆了,韓芸汐卻繃著神經,一身緊張,手裡的動作一刻都沒有停過,利索乾脆,精準老練。
至今為止,她處理的傷口都還不算深,所以處理起來也還容易。
她都忘了自己右肩上也有一個傷口,因為射得深,三寸左右的弩箭還紮在裡頭呢,顧七少估計是太幸福了,竟也沒注意到。
這時候,韓芸汐發現了一個很深的傷口,她才剛剛用消毒藥水清洗到凝結汙血,一股鮮血就噴湧出來。
她大急,當機立斷取了最烈性的止血藥物撒在傷口上,顧七少一個激靈,身子都顫了
血淋淋的皮開肉綻,刺激性的藥物這麼一灑,那藥散一觸到血液都滋滋冒泡了,顧七少疼得實在受不了。
雖然笑容難看,可他還是咧嘴笑了,“毒丫頭,你這是謀色害命嗎”
謀色害命
疼成這樣了,虧他還說得出來
韓芸汐真想告訴他,她服了他了,不過,她才沒這個閒工夫呢
她一臉嚴肅,一邊堵著傷口,一邊繼續上藥,可是,血還是不怎麼能止住。
她沒有猶豫,立馬給顧七少上了麻醉藥,這傷口只能縫合,越快越好
麻醉藥不上,顧北月的傷口就麻木了,疼痛也漸漸沒了。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毒丫頭怎麼折騰他的傷口的,總之,他很放心。
安靜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去,當然看不到韓芸汐手裡的動作,只見韓芸汐那張嚴肅得不能在嚴肅的小臉。
“毒丫頭,你這樣子怪嚇人的。”
“毒丫頭,你幹嘛呢”
“毒丫頭,得多久才能好,我都有些餓了。”
韓芸汐完全沒理睬他,他簡直是自言自語,不過他倒是樂在其中。
他說著說著,視線控制不住往下移,定格在她光裸的頸部,白皙細膩,冰清玉潔,他發現這個女人有一對非常好看的鎖骨。
他不自覺都看呆了,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像是官兵到了。
顧七少眼中掠過一抹不悅,冷不丁抓來被子,將韓芸汐和自己完全蓋住。
韓芸汐忙著縫合傷口呢,被這麼一打擾,怒了,“你幹嘛”
官兵來了就來了,省得滿城找不到人。
她正要扯開被子,顧七少冷不丁翻身,將她拉住,“噓你打算讓人來捉姦在床嗎”
他雖然輕浮,卻還是顧著她的名節的。
韓芸汐立馬停手了,很多事情都是百口莫辯,尤其是這種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不解釋還不如隱瞞
於是一個躺著,一個跪著,被子蓋住,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就這樣又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
搜捕的官兵闖進來,根本沒看到被蓋得嚴嚴實實的韓芸汐的臉,只撞見顧七少**著臂膀,一臉欲仙欲死,非常享受
官爺鄙夷地掃了一眼,見周遭沒藏人,也就出去了。
確定人走遠了,韓芸汐才急急起身將房門鎖上,顧七少緩緩翻身過來,那縫到一半的傷口又湧出鮮血了
“該死”
韓芸汐又氣惱又心疼,她都後悔了,剛剛情急之下怎麼就糊塗了,真不該讓顧七少翻身的,被捉姦在床就捉姦在床唄,名節毀了也就毀了唄,信她的人自是相信,不信她的人,她也不在乎
她的手有些顫,她不耐煩地甩手,讓自己冷靜一些,才又重新開始縫合。
顧七少怕是真的疲了,側頭看著她,安靜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