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瞧唐少主著急的,還不能牽”
喜婆忽然開啟唐離的手,寧靜很及時地縮回手,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她直接忽略了。
“該叫門主了”唐夫人笑呵呵提醒,她十分開心,兒子一結婚,她就成老夫人,唐子晉就成老門主了。
“是是奴婢這不嘴快了嘛。門主大人咱們先不著急,等到了房裡,想怎麼牽都隨你們,沒入洞房前,只能揹著,抱著,就是不能牽手”
喜婆笑嘻嘻地提醒,將大紅綢子拿來塞給唐離,“拉好了。”
她將綢子的另一端交給寧靜,“拉緊了,跟著你夫君走吧。”
寧靜照做,她感受得到綢子另一端的力道,唐離似乎握得很緊。
因為喜婆的揶揄,周遭已經有了起鬨的聲音,寧靜一直等著唐離說話,誰知道唐離至始至終都沒出聲。
這不像那傢伙的性子呀,他在做什麼他想玩什麼把戲寧靜好奇了,只是,她還是不動聲色。
“來來來,新郎官牽新娘子入洞房嘍”
在喜婆的牽引下,唐離走在前,寧靜跟在後面,從正堂側門出,一路往唐離的映雪居去。
唐夫人和唐子晉主持婚宴去,龍非夜陪著韓芸汐混跡在人群中,湊熱鬧。
照理,唐離送新娘子入洞房之後,要出來出席宴席的,可是,大半天了,唐離都沒出現。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是沒有人敢詢問。至於晚上的鬧洞房,估計也不會有人敢去打擾的。
宴席開始後,原本冷清清的唐門便熱鬧起來,只是臥龍峰太高,聽不到下面的聲音。反倒是茹姨所在的回龍峰聽得到山間的熱鬧,卻遠遠看不到。
茹姨孤零零地坐在懸崖上,努力四處張望,只可惜什麼都瞧不見,她連出席唐離婚禮的衣裳都已經定製好了,誰知道最後會派不上用場。
聽著遠處的熱鬧,茹姨心口堵得特別難受,可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心下都有那麼點後悔了。
外頭熱鬧,洞房裡卻一片寂靜。
入了洞房還得做不少事情,比如掀蓋頭,比如喝交杯酒等等,可是,寧靜在床榻坐下之後,唐離就對喜婆說,“你可以出去了。”
“門主大人”
喜婆正要解釋,唐離塞了一個大紅包給她,喜婆便笑了,“好好,那老身就不打擾了。”
她都到門口了,卻又補充了一句,“門主大人,新娘子一路勞頓,你可”
說到這,喜婆笑得更曖昧,“悠著點,來日方長,別累著她呀。”
寧靜驟然握緊了雙手,幸好紅蓋頭遮臉,否則這喜婆估計會被她的目光殺死。
其實喜婆也是無辜的,她對寧靜和唐離的過去一無所知,她是真的擔心寧靜呀
一般新郎官把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後,就要出去喝酒的,得忙到很晚很晚才會回來。這才剛過正午,唐離就待屋裡不出門了,他打算什麼時候出門呢
明天早上嗎
這一下午,一晚上的時間,這麼久折騰下來,不把新娘子累壞了才怪新娘子可是青澀嬌嫩的花兒,唐離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習武之人,新娘子怎麼經得起他這麼折騰
唐離沒出聲,揮了揮手示意喜婆出去。
喜婆也無奈,最後交待了一句,“記得把那紅棗蓮子甜湯喝了,夫妻人從此心連心,甜甜蜜蜜,早得貴子。”
寧靜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唐離仍是極有耐性地揮手,讓喜婆走。
這下,喜婆終於肯走了,還幫他們帶上門。唐離似乎不放心,親自走過去從裡頭栓上門栓。
聽到聲音,寧靜的心莫名一緊。
該死,明明她已經做了非常周全的準備,怎麼還會緊張呢很快,她就聽到唐離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這個混蛋,大白天的不出去賴住這裡做什麼,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寧靜垂著眼,不動聲色,很快,她就看到唐離站到她面前了,他穿了一雙黑色長靴,金絲鑲邊,低調而奢華。
寧靜很想掀起蓋頭,脫掉鳳冠霞披的,這些繁雜的東西戴了幾天,都快把她的脖子壓斷了。可是,她不能亂動,生怕把唐離抓住把柄,刁難她。
她坐著,等著他開口。無奈,他卻什麼都沒說,坐到她身旁,又拉起那紅綢緞的另一端。
一室寂靜,兩人就這麼坐著。
等了許久,唐離還是不出聲,寧靜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她想,唐離要她開出聲,門都沒有如果他願意這麼耗著,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