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元氣大傷,再加上在天山重傷,所以即便大補特補,也沒辦法最短短的幾年裡補回來。小東西至今都不知道雲汐麻麻當初拿它的血去救哪個人,每每想起這個事它就恨不得咬那個人一口。
無法完全恢復的小東西,只能一邊狂吃毒草滋補身體,一邊藉助雲汐麻麻而修行了。
當初雲汐麻麻成功晉級到儲毒空間的第二階,正是因為小東西傷勢恢復促使的。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小東西和雲汐麻麻的修行就是相輔相成,相互影響的。
雲汐麻麻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修行,小東西卻在黑空間裡賣命修行。也正是因為它這麼賣命修行影響了雲汐麻麻,才讓雲汐麻麻感覺到了疲憊。
幾乎是從被關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小東西就沒有停止過修行,直到感覺到雲汐麻麻承受不住這種精進強度,陷入了昏迷,它才停下來。
它是不死不滅的毒獸,雲汐麻麻可是人體凡胎,承受能力自是不能相提並論。
此時此刻,小東西正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大尾巴蜷縮到脖子來,捲了一圈,就像是一隻手,抱著它。
從第一天被關進來,就瘋了一樣沒日沒夜的修行,它都忘了時間。如今忽然停下來,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被關進來多久了,才想起公子來。
公子……可安好?
掉入深淵,如何安好?
它不敢想,卻又控制不住會去想,越想越害怕。它只能讓自己忙起來,忙得顧不上多想。
它可以肯定那天晚上的黑衣刺客並不是龍大大,但是,劍術卻和龍大大不相上下。對於那個黑衣刺客,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說不上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在醫城的盛會上它也曾有過的。
難不成那個黑衣刺客是毒宗嫡親之人,所以它才會有這種特殊的陌生感?而困住它的這個黑空間,正是黑衣刺客的?
小東西的嗅覺靈敏,可以嗅到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但是,要準確地判斷黑衣刺客是毒宗嫡親,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聞血的氣息。
小東西想呀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黑衣刺客是毒宗嫡親,那他為何不和雲汐麻麻相認呢?
這些問題太複雜了,小東西想太久就會頭疼,可是,它不琢磨這些問題的話,它琢磨什麼問題呢?
不能修煉,也得讓自己的腦袋忙起來呀,忙起來了,才不會忍不住思念公子。
只要它閉上眼睛,就可以假裝全世界都黑了。
是不是隻要它不去想,就可以假裝公子一切安好?
可是,它反反覆覆琢磨黑衣刺客的身份,琢磨的內容就那麼多,已經沒什麼好琢磨的了呀!
小東西爬起來,開始原地轉圈,越轉越快,快得尾巴和腦袋都要接上了。
怎麼辦?它又要忍不住想起公子了,想起那個明月夜公子負傷跌落深淵的那一抹身影,單薄得就像是一隻蝴蝶,支離破碎,隨風飄然而去……
不!
急速轉圈的小東西忽然停住!它必須讓自己重新忙起來,忙到無法思考。
吃!
除了修煉,它還可以吃,一心一意都吃,吃它個昏天暗地。
小東西毫不猶豫地飛竄到不遠處的一株滕曼旁。
這株滕曼生長得特別旺盛,它傍著一顆大樹生長,卻將那棵大樹完全淹沒掉,它每一片葉子都有成人的巴掌那麼大,葉子上不斷滲出黏糊糊的黃褐色液體,是一種毒液,黏糊糊的,垂落一地。
而整棵滕曼就像是患了重病,不停都流膿,十分噁心。
小東西毫不遲疑都爬上樹,任由那些噁心的粘液沾了自己那雪白的皮毛到處都是。
一到樹上,惡臭味更濃,誰知道小東西居然埋頭到茂密的葉子裡去,瘋狂地啃,咔嗤咔嗤不間斷!
沒多久,小東西就抬起頭來,吐了。可是,一吐完它就又拼命地啃噬。吐過好幾次之後,它也就不再吐了。
它又不是沒有連續好幾日夜不休地吃吃吃,吃起來還不是天塌了都不管。
假裝,這些毒物都是美食;假裝,只要忙起來就不會多想;假裝,它沒有多想,壞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小東西就這麼吃吃吃,它並吧知道,這些毒物對它將來會有多大的影響。
小東西的食量可是非常大的,才一天的時間,就吃掉它周遭所有毒物。這個黑空間的主人當然感知得到。
但是,他只能將小東西囚禁在空間裡,其他的拿小東西沒轍。
小東西希望雲汐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