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為婉妃。
所以,龍非夜雖是東秦最後的太子,卻依舊只能稱呼自己的母親為母妃,而非母后。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因為唐意婉是龍非夜的生母,唐門的任何人和楚西風等影位之流,地位是一樣的。根本沒法在龍非夜面前說上話,更不可能有資格跟他爭執。
非夜那寒徹無比駭人的臉色,就是百里元隆都畏懼,何況是唐子晉和唐意茹?
“來人,把唐意茹押回去!”唐子晉先開了口,他知道,再爭辯下去,他自己都非常危險。
“唐離讓你放人的?”龍非夜冷冷問。
“與唐離無關,只是,屬下慮及此事事關重大,唐意茹又有對策,所以……”
龍非夜該有多暴躁,就沒跟這兄妹倆把話說完的機會,他冷冷道,“沒得門主同意,擅自將罪人帶離唐門,罪同背叛!來人,把這二人押回唐門交予門主處理!”
唐意茹氣得要反駁,唐子晉卻攔下了,他後悔沒聽夫人的話,如此衝動,如今讓兒子為難。
幸好,幸好在龍非夜來之前,他們兄妹倆已經和百里將軍談了一天了,相信百里將軍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唐子晉兄妹一離開,百里將軍便將他們沒有說的話說出來,“殿下,韓芸汐曾秦王妃,曾執掌中南都督府,在軍中頗有威信,如今她的身份,重損我東秦軍心。軍中不少人都傳,您……”
百里元隆猶豫了片刻,還是毅然說下去了,“都傳你被女人利用了,依末將愚見,殿下宜親自出面,澄清此事。以殿下的聰明才智,豈能被女人利用,是殿下利用韓芸汐才是呀!”
這哪是百里元隆的“愚見”,這就是唐意茹的意思。
只要龍非夜公開承認利用韓芸汐,他們二人就再也不可能了。
龍非夜冷眼朝百里元隆半晌都不說話,百里元隆不似唐子晉和茹姨,有把柄在龍非夜手上,他面對這件事,坦坦蕩蕩,並不畏懼。
“殿下,無論你是否真利用了韓芸汐,為穩軍心,你必須表態!”百里元隆認真說。
“顧北月有什麼下落?”龍非夜岔開了話題。
百里元隆直接跪下去,“末將代表白族所有犧牲的無名將士,請殿下三思!”
龍非夜冷沉的眼,深邃似一泓寒潭,深不見底,無法
他蹲了下來,一字字對百里元隆說,“百里將軍,本太子代表東秦皇族列祖列宗,告訴你,我東秦皇族不會無能無恥到利用一個女人,來一雪前恥,來收復故土,來征服這片大地!本太子相信,如此行徑,也非你百里軍府數千將士所苟同!軍心穩不住,本太子反落天下歸詬罵!讓西秦公主先贏了天下人的憐憫心,後果,你可擔當得起?”
百里元隆大怔,一時沒跪穩,險些跌坐在地。
龍非夜說完立馬起身往營中走,他冷冷留下一句話,“顧北月有何訊息速速報來,你最好別騙本王!”
百里元隆這才想到這件事有損東秦太子名譽,會引發天下人的不滿。畢竟,東西秦一旦正式開戰,都需要理由,而理由正是當年的仇恨。
當年之事情,東西秦各執一詞,天下人相信哪一方的說辭,對形勢的變化頗為重要。
百里元隆暗暗慶幸,慶幸幸好殿下明智,否則必定會被唐子晉夫婦壞了大事。
韓芸汐和寧承再調兵過來,兩方便勢均力敵了,在這種情況下,軍心重要,天下人心所向更加重要。
軍心亦是人心,天下人心必然影響軍心。
百里元隆連忙起身追進去,呈現一份信函,“殿下,楚天隱來信。”
“楚天隱!”
龍非夜大驚,楚天隱至今都不知曉顧北月遇難一事,一連往醫城寫了好幾封信函,質問顧北月他和韓芸汐的身份,信件都被唐離拆轉告他。
想來,也有好幾日沒有楚天隱的訊息了,楚天隱把信函寄到百里軍府來給他,是什麼意思?
楚天隱對他和韓芸汐的各自的身份,又是什麼態度?
龍非夜一邊拆信,一邊冷冷問,“跟顧北月何干?”
“殿下,送信之人一併送來了這個東西,說是顧北月的。”百里元隆拿出了一個大信封出來,這大信封不是別的,正是龍非夜委託給顧北月,要顧北月轉交給韓芸汐的!
按照龍非夜的機會,在他宣佈自己東秦太子的前一晚,顧北月就該把這個大信封交給韓芸汐,並安排韓芸汐離開醫城來見他了。
他擔憂顧北月下落的時候,也擔憂著這個大信封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