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開了君亦邪的手,冷冷道,“到時候把韓芸汐留給我便是,其他的,不必廢話。”
寧承這句話,一直讓君亦邪心中甜滋滋的。寧承無心跟他爭天下,這是他最慶幸的事情。
有了寧承的保證,君亦邪便留著寧承,詳細聊了許多合作細節,寧承為博得君亦邪完全的信任,給了不少實實在在的建議。
直到深夜,寧承才離開主營張,回自己營帳中去。他本該去見一見程叔和金執事,更應該去見一見寧靜的。只是,他沒有。
在士兵的監視之下,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謹慎,小心。
君亦邪看著非常信任他,卻始終有戒備,他只要一步走錯了,之前所有的努力便都會付諸東流。
寧承如今只希望,程叔和寧靜能夠有一致的立場,莫要讓君亦邪起疑心。
而此時此刻,寧靜就在程叔營帳裡。
寧靜高高在上坐著,冷冷嘲諷,“老程,你好大的膽子呀!先斬後奏,連本小姐你也該劫!”
“靜小姐,韓芸汐如此明目張膽勾搭上龍非夜,狄族憑什麼還要效忠於他?寧主子可以執掌這天下,何必永遠屈尊在一個女人腳下?”
程叔理直氣壯,“靜小姐,你一定還不知道,唐離已經懸賞天下,願意用唐門暗器的秘方你。唐離心裡是有你的,只要你沉住氣,一定能拿下唐門。靜小姐,如今你就是寧主子和君亦邪合作最大的籌碼了!你還計較那麼多作甚?”
寧靜心驚,沒想到唐離竟如此衝動。她怒斥程叔,“我和寧承都要感謝你不成?”
“屬下不敢。”程叔連忙低下頭。
寧靜不想跟他廢話,她質問道,“韓芸汐和龍非夜去百毒門了?有結果了嗎?”
她最關心的,莫過於這件事了。
程叔冷笑不已,“靜小姐,難道你現在還沒看出來?韓芸汐和龍非夜早就是藕斷絲連。你們聯手殺了白彥青,慌稱東西秦之間的恩怨不過是一場誤會。君亦邪的戰馬還沒出天河城之前,狄族上下早就想策反了!”
寧靜的心砰砰砰狂跳著,她問道,“你憑什麼說他們說謊?”
“呵呵,如果他們不是心虛,何必殺掉白彥青?靜小姐有所不知,當時百毒門山門之外,匯聚了各路人馬,東西秦兩陣營的代表都在,呵呵,可是誰都沒瞧見白彥青!”程叔答道。
寧靜沒在說話,她也不想跟程叔多廢話了,她起身來,大步離開。
她要見寧承,不管她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除非寧承親口告訴她,他要背叛西秦皇族,否則,她不會相信!
寧靜一到寧承營帳外,程叔也追到了。
守衛計程車兵自是放行,而當寧靜和程叔進去之後,才發現寧承營帳裡也有三個士兵把守。
他們都不是遲鈍之人,立馬就意識到君亦邪對寧承監視得很緊。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人雙雙都意識到一個被他們忽略已久的問題。
君亦邪的戰馬都已經離開天河城了,寧承就算和君亦邪有很多合作的細節要談,也該談完了。寧承早該回去了呀!
為何,他至今還處於君亦邪的監視中?難道,寧承有什麼把柄落在君亦邪手上,被他牽制住,離不開?
寧承親自點燃了兩盞油燈,一個眼神便警告了寧靜和程叔說話要小心。
“坐吧!”寧承一邊說,一邊往茶桌走去。
寧靜跟過去坐下,程叔就站在一旁。
寧承不出聲,寧靜和程叔不明情況,斷是不敢隨便開口的。
“呵呵,程叔坐吧!你這一回可是立了大功!”寧承說道。
程叔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如果寧承受制於君亦邪而無法離開這鬼地方,那他把寧靜和沐靈兒帶過來,那就是給寧承找麻煩的呀!
不管寧承和君亦邪是真合作,還是假合作,寧靜和沐靈兒都不會是寧承的籌碼,反倒會是絆腳石。
程叔的臉色全白了,“屬下不敢。”
寧承也沒有再叫他坐下,而是對寧靜說,“靜兒,哥哥相信你拿得下唐離,你果然沒讓哥哥失望。”
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寧靜一眼,又繼續說,“你相信不相信,哥哥一定會拿得下韓芸汐?”
寧靜差一點就哭出來,她聽得懂寧承這話的意思!寧承再問她,信不信他不會背叛韓芸汐,背叛西秦皇族呢!
“信!哥,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她故意停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我都相信你能拿下韓芸汐,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