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主!”
老羅對騎兵校始終撒不開手的主要原因一個是目前的兵力太少,騎兵校是他一手組建也最好用的嫡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手下的這些人還沒有幾個能夠獨擋一面。岡薩斯作戰勇猛,和那噶幾個都是同一型別,與敵人血拼是足夠了,但有的時候還是不夠冷靜,當然,這樣的情況並不多。
強制岡薩斯冷靜下來之後,還沒等他再做安排,奧爾基快步走了過來,“將主,浮空球上面的哨兵報告說,党項人和突厥人的營地裡在困扎一種木排,另外稍遠的地方有大量的騎兵在集結!”
“什麼樣的木排?”老羅一愣,馬上追問了一句。浮空球就是用繩索拴住的熱氣球,距離地面也不過十多米高,不過配合有兩三倍率的單筒望遠鏡,可以清楚觀測到距離六七千米的動靜,沒有霧氣的干擾情況下。
“哨兵說是能夠三四個人舉著的一人高的木排,他們認為是用來防禦我們的松樹炮的。”作為老羅身邊人,奧爾基當然學會了縝密,回答的也是很詳細。
“走,去看看!”說完話,老羅左右四顧了下,就近奔著一隻廢棄的哨塔走了上去。
這種哨塔不過是用木頭簡易拼搭起來的東西,只有七八米高,突厥人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用來觀察營寨遠處情況雖然合適,但是面對松樹炮密密麻麻的卵石雨就是個靶子,所以上面還有兩具被打爛了的屍體。
沒什麼好忌諱的,這處被突厥人放棄的營地裡到處是同樣腸穿肚爛或者身首兩處的屍體,踩著咯吱作響的原木框架,爬到哨塔上的只有老羅和奧爾基兩人。
“看來突厥人也不笨,反應還挺快的!”透過望遠鏡,老羅清晰的看到遠處突厥人的營地裡正有很多人在忙碌,寨門大開,一些壯碩計程車兵三五成群的舉著一隻木排向外走。
“將主,你是說那種木排能防住松樹炮?”奧爾基同樣舉著一隻單筒望遠鏡在觀瞄。
“嗯,防不住圓石彈,防那些卵石還是沒問題的。”老羅看得很清楚,那種木排都是原本用來做柵欄的原木,底端被削尖了,十幾二十根訂製在一起,如果遇到攻擊就可以矗立在地上,相當於一面簡易而巨大的“盾牌”,只不過這東西的分量估計不輕,三五個男人扛著能跑多快?也就是個吸引火力的靶子罷了。
他心底有些疑惑,突厥人同樣是騎兵出眾,加上黨項人、葛邏祿人,就算有山地兵,他們有那麼多步戰人手打一場突襲嗎?
把目光調轉方向,透過燃燒的煙塵和地面散佈的塵土,老羅注意到了幾個不正常的地方,突厥、党項的後營後面,靠近孛羅城的那個方向,還有一些土丘的後面,一些鬆散的騎手正在匯攏,從望遠鏡裡可以隱約看到至少每一隊有數百人,十幾處這樣的地方加起來可就有至少上萬人了。
“奧爾基,去傳我將令,從斯坦呼叫所有的剩餘松樹炮,命令弩炮營加快速度!”老羅心下大震,三部那邊用木排防禦是假象,步兵突進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靶子,想要藉機用騎兵突襲才是他們的本意。
“是,將主!”奧爾基應承著把望遠鏡收了起來,就要下木架子哨塔。
“等等!”老羅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夠,叫住了奧爾基之後琢磨了一下,“傳令給程守如,叫守備營把火油罐子都預備好,拋石器(大號彈弓)和床弩全部到位!全力戒備!”
“遵令,將主!還有嗎?”
“通知下面岡薩斯,騎兵校第一都換重甲,換馬掛甲,預備!”雖說有辦法對付三部騎兵的突襲,但是老羅對眼下的局面有些厭煩了,和這些草原戰士糾纏時間久了太浪費時間,他準備動用有些按耐不住的那噶那一都重甲騎兵了。
“是,將主!”奧爾基馬上明白了話語背後的意思,在老羅身邊久了,老羅有什麼舉動也不瞞著她,猜出老羅的用意再簡單不過。
奧爾基離開不久,老羅這方正在推進的戰士們開始加快速度,弩炮營的壯漢們扛著松樹炮尤為引人矚目,這些傢伙往日不聲不語的,這次戰鬥一下子轟死了那麼多敵人,如果不是戰時有憲兵隊的傢伙盯著,肯定被其他營隊的人圍著觀摩不可。
守備營的戰士心底憋著一股勁,他們是防守隊伍,除了前日拋射火油罐子有些戰績,餘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像是觀風景的看客,現在聽令可以使用拋石器和床弩了,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始終被壓制沒有任務的騎兵校第一都最熱鬧,都尉那噶帶頭去後營換了大力士馬過來,然後開始給彼此披重甲,給馬匹身上掛甲,忙得熱火朝天。
老羅一個人守在簡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