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牽著他去玉彬師父那裡。再往山裡走了約莫五里,方才看到了一處茅屋。
夜赫笑:“這樣隱居在這裡,倒顯得愜意。將來我們也去找這樣一方淨土。”
雲舒領著他走到那個院子裡去,“師父”
夜赫打量著這裡。木製的小屋子,約莫兩間的模樣。前面是小小的院子,還有柵欄與苗圃,種著些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聽得木門吱呀一聲。夜赫尋聲望去,呆住了。
雲舒也呆在當場。
門開了。是玉彬師父。還有云知樹!
雲舒地面色瞬間變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夜赫。好在,他在徵忡了幾秒之後迅速恢復了神色,雲舒只好裝作自然地朝玉彬師父行禮,“師父,好久不見。”
“的確的確,長成大姑娘了。”他拍她的肩膀,問跟來的是誰。
夜赫又以雲赫之名字自呼之。雲知樹的眼睛銳利地在夜赫身上上上下下地掃描,雲舒笑看雲知師道:“師父,你怎麼也在這兒?”
“恰巧來找你玉師父說些話兒。”雲知樹看著雲赫道,“原來是義兄。這樣說來,是越國人了?”
“是。”雲舒有些慌亂地答道。
夜赫倒是淡定從容,“因不放心她一人獨自上路回北魏來,所以就護送她一程。雲將軍應當不會介意罷?”
“當然,這一路多謝你照顧小女了。”雲知樹抱拳道,
“哪裡,這也是我的職責。”
雲舒在旁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差點跳出來了。好在,師父還有事在身,很快便離開了。臨走之前道,“帶你的義兄回來吃飯。”
“哦。”雲舒嘴上應著,心裡卻想。到時直接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便是。
直至雲知樹離開,她才鬆口氣,玉彬師父與夜赫倒是相當有話題,二人飲著茶,天南海北地聊。午後,玉師父便不留他們了,“過了中午這兒便陰冷了,你們早些下山罷。”
辭別之後,雲舒才對夜赫道,“也不知我的師父有沒有認出你來。”
“雲將軍?”夜赫道,“我猜他沒有。雖說當對手這麼多年,我們卻從來沒有打過照面。”
“萬一認出來怎麼辦?”
“你呀,”夜赫扶著她地肩膀,“就是思慮太多。”
雲舒這才笑道,“也是。”
他們下山,夜赫笑道:“真不請我去將軍府吃飯麼?”
雲舒拍了他一下,“你最近怎麼越發壞了!”
夜赫點一下她的鼻子,“跟你鬧著玩的。雲將軍看起來為人嚴肅。”
“你以為別人看你有多親切?”雲舒吐舌,“第一次見面,還以為你是雕像呢。”
“這是什麼話,”夜赫從來不知原來他在她心裡還曾經是雕像。“我就那麼木納面無表情?”
“對啊,冷冷地,跟冷麵羅煞似的。”雲舒說完自己也笑了。
夜赫亦笑,雲舒要送他去風來客棧,他道:“不必了。你回去歇著罷,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
“你識得回去地路哦?”
“自然。”對於路勢地形,夜赫有極高地敏感度。
雲舒這才與他分開,自回將軍府去。雲夫人迎面便問道,“你那義兄怎麼不帶回家裡來吃飯?”
雲舒只道:“他還有事呢,以後再來。”
雲夫人笑道:“只怕不是義兄罷?”
雲舒目光閃爍,“就是義兄啊。”雲知樹倒笑道,“那個人看起來英俊軒昂,配你恰好。”
雲舒的心怦怦直跳。師父果然沒認出夜赫來,不然斷然不會說這樣地話。只聽得他繼續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找婆家的時候了。”
雲舒嗔道,“人家才回來,師父就說這個。”
“就是就是。”雲夫人道,“我還巴不得舒兒能多陪我幾年呢,”說著惆悵起來,“她現在又找到了親生父母,以後呆在身邊的時間就更加少了。”
雲知樹也徵忡了下,接著笑道:“吃飯吃飯。”席間又問不少關於雲赫的事,雲舒答得小心翼翼,生怕在師父面前不小心講出夜赫這個名來。
雲舒在北魏呆不多久便想父親母親了,在半個月後終於決定返回會稽。雲氏夫婦見她要走,自然是百般捨不得。
他們送到都城外面來,雲夫人拉著雲舒的手,紅了眼眶:“這一去,也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雲舒亦垂著頭,傷感地道:“舒兒不孝,不能總侍奉你們左右。”
“傻孩子,”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