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夜赫又要到前面去。擔心雲舒無聊,想帶她走,可是又怕她時刻關注著二國戰事,心情更加緊張。
倒是雲舒自己提出來想隨他一起去看看。夜赫只好帶她隨行。天氣不大好,霧氣濛濛的,雲舒觀望著四周,一派蕭條的景象。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戰爭給他們帶來了恐慌,有一大半的百姓都往別的地方去了,想是怕戰火波及了他們。
雲舒看夜赫,他的臉格外的凝重,眉頭深蹙在一起。想起來曾經在皇宮裡,他說過他那麼厭惡戰爭,可是卻沒有辦法,那是他的職責。
雲舒跟著他上城牆,看著外頭一派死寂,心裡七上八下,什麼話也說不上來。她從來沒有上過城牆,尤其還是對於她來講是敵國的城牆。哦,也不能算是敵國吧,她的爹和娘,可都是切切實實實越國人啊!
所以她站在這裡,目光迷離,心好象死沉的海,漫無邊際,空空蕩蕩。
回頭看一眼夜赫,他望著遠方,微眯著眼,筆挺的鼻子,上端是濃眉的糾結。近在身在咫尺。。。可是此時感覺,他,離她好遙遠。
這一天竟一點事情也沒發生。但越是如此,他們越不能離開。夜赫怕雲舒無聊。讓一個士兵陪著她去附近逛逛。她卻不肯,夜赫只好安排她去他在附近扎的營。城牆附近紮了幾個營地,保證士兵能夠有地方可以休息和吃到熱騰騰的飯菜。
雲舒坐在帳中,百般無聊,心涼絲絲地。她今兒和夜赫提過想要回會稽去。可是夜赫不肯。害怕她一個人上路,她知道他更害怕的是他們從此,陌路天涯。
外面安靜得像深夜裡的山谷。雲舒從來沒有想到過在離戰場如此近地地方,能這樣安靜。但是這份寧靜,卻更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靜諡。她心慌,刺繡地時候總是扎到自己的指尖。
直至夜深夜赫才回帳子裡來,一日相安無事。雲舒看到他肩上的雪珠子,“竟然下雪了麼?”
“是啊,變天了。這樣的春天居然下起小雪來。”
“早春下雪在北方也是時有的事。”她拍了拍他身上地雪花。“你吃過了麼?”
“嗯,你呢?”
她點了點頭,“去歇著罷。一日沒睡了。”
夜赫漆黑的眸子緊鎖著她的臉。眸中有笑意。屋子裡只有一張床,還是行軍床。狹窄得只能擠下他一個人的身軀。雲舒被他的目光盯得臉頰發燙。“我打地鋪睡。”
夜赫笑了,“當然是我打地鋪。”
雖說有過一次同床共枕的經歷。但是那時她在生病,意識沒有此時這麼清晰。她幫忙夜赫將地鋪打好,看也不敢看他,直接翻身上床,面朝著裡邊。
夜赫不禁好笑,他躺下來,“你冷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