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著怎麼辦?”
“這樣罷。”夜赫道,“你躺進去。我躺外面。雲舒驚得瞠大了眼睛,“……說什麼呢。”
“你正生著病,我怎能走開。若你當成想讓我歇著,就這麼辦罷。”臉上有一抹使壞的神色。
雲舒嘟起嘴來,“不去歇著就算了。”說著自己躺下,背對著他。見他果然在身邊一直守著,又是羞澀,又是心疼。這一路行來,該是多麼疲憊她是知道地,要不也不會病下。
悄悄回過頭來,見夜赫困頓的模樣,看她轉過頭來又強打精神,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回屋子去歇著罷,我吃了藥好多了。再發一身汗,明天就該好了而且保證不再溜。去歇罷。”
“不了,在這裡甚好。”
這人真是地,怎麼就這麼倔呢。復又轉過身去不理他,又過了會兒,竟聽得他淺淡均勻的呼吸聲,心想是睡著了。哎坐在這裡睡著,那該是多累?偏又不回屋子裡去睡。她只好往裡面挪了挪,“上來睡罷。”
他竟然一骨碌就翻上來了,雲舒真是詫異,也不知他究竟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的。身上本來就燒,這下臉就更燙了,她緊緊貼著裡頭的牆壁,下也不敢動彈。他拉過被子蓋上,有暖意從他身上傳來,她卻緊張地揪著被子。
他每一下翻身,她的心都懸在半空中。
夜赫也是心跳如雷,空氣中都可以聽到他沉重急促地呼吸和心跳。她想必和他一樣緊張罷?
與異性同床,兩個人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她的背緊緊僵著,他不禁好笑,“這麼緊張,還要不要睡了?”
雲舒哼道:“那你回自己屋子去睡。”
“既然已經躺這裡了,再回去豈不麻煩。”他賴到底了。
“……”原來他也如此無賴。她閉上眼,卻怎麼也放鬆不了。感覺他移過來,就更加緊張了。
他拍著她的背,“別這麼緊張,若是這樣睡下去,醒來後背會疼。”
雲舒哪裡還會說得出話來,她緊張到快不能呼吸了。
夜赫心裡雖緊張,但到底比她從容地多,心中的念欲像星星之火,隱隱燃燒起來。他深呼吸,閉上眼睛,以平靜心情。
這樣僵持了好久,兩人方才睡著。雲舒醒來時,夜赫仍在沉睡,眉有些糾結在一起,很好的面板,濃密的長睫。他在做什麼夢麼?不然眉怎麼糾結在一起?連睡覺都這樣不放鬆,他真累。
毫無預警的,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雲舒嚇一跳,一股偷窺的心虛油然而升。繼而乾笑。
夜赫也不禁笑了,她這個樣子真有趣。伸手摸了下她的額,仍有些微燙。“你感覺怎麼樣?”
雲舒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