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王爺,那是對你的信任,不要辜負了她。一個女兒家,以後不要單獨出來,王爺沒時間回去時,我會吩咐小順子過去拿藥。你退下吧。”
聞言,她靜默一陣,忽然開口道:“那就是說,如果王爺的病一日沒有痊癒,我就得待在交暉園。”聽她語氣生硬,我心中一愣,忙轉過身,她嘴角噙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冷眼看著我。
不,那種眼神不能稱之為看,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裡面蘊著一種說不清的東西,細想一會,心中又是一驚,那是恨,她現在竟是恨恨的瞪著我。以前總覺得冷意逼人,不似一般唯唯諾諾,對主子話言聽計從的丫頭。從未看她如此表情,不知為何,在內心深處竟湧出絲驚懼,忙輕喝道:“還不退下。”
她掠我一眼,唇邊的笑卻擴大起來,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在廉親王爺駐足相望嗎?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和六十阿哥的死有關嗎?你不是一直對我很好奇嗎?”
原來她的確有問題,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強自壓下心頭不安,慢慢坐在桌旁,端起茶壺為自己到一杯水,慢慢啜了口,強自鎮靜下來,抬起頭笑著道:“我曾親耳聽你說過,你和王府沒有關係。”
她隱去笑容,向前走兩步,盯著我恨恨地道:“我現在沒有,不代表是以前沒有。”
我心中震驚,默想一會兒,自己在王爺從未見過她,況且她的年齡也不該和八爺有什麼聯絡,難道是和八福晉明慧有關係之人。
我心中一沉,聲音有些發顫:“你是明慧什麼人?”
她咬牙笑起來:“她,八福晉。”我心中更是吃驚,聽她的語氣隱著恨意,說明她並不是明慧的什麼人。
看我凝神細想,她又是一陣輕笑:“你很聰明,你所猜測的都對,皇后的痰湧,六十阿哥的落水,甚至是怡親王側福晉之死都和我有關係。”
我手一抖,手中杯子應聲落地,一聲脆響,驚醒我的身上的怒意,我‘騰’地起身,厲聲喝問:“為什麼?她們跟你有何冤仇,皇后待你如親生女兒、六十阿哥才只是個孩子、而綠蕪和你更是沒有任何關係,究竟是為了什麼?讓你如此狠心對她們下手。”
她慢慢搖搖頭,緩緩向前走著:“你說的都對,她們和我沒有關係,我甚至負了皇后的一片恩情,可是,她們必須要死。”我手握成拳,吼道:“為什麼,你總得有個理由,為什麼?”
她依舊笑著,臉上隱隱透著絲瘋狂、扭曲:“為什麼,皇后死了,整個後宮便是一團散沙;福惠死了,對他可是錐心之痛,但是我沒想到他那麼快就挺了過來;其實,我下一目標計劃的本來是你,而不是側福晉,但你知道什麼救了你嗎?”
和她面對面站著,她眸中的仇恨如一團火焰一般,我心痛難奈,已不知懼怕,揚手欲打她一耳光,她畢竟學過功夫,我的手剛剛揚起,她便抬手一擋,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整個手臂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笑著盯著我:“真不想知道?。”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打擊胤禛,我不覺已淚如雨下,腦中滿載恨意,但卻說不出一句話,只知道恨恨的回望她。見我如此,她臉上笑容放大:“是這個,是這個救你一命。”
移目看她手中鐲子,我心神一晃,腦中一個念頭閃了出來,心中驚痛不已,不會的,不會是她,腦中雖是這麼安慰自己,但身子仍是一軟,向後退兩步。呆愣一瞬,突地又反應過來:“你為何拿我的鐲子?”
我撲過去,欲搶過來。她一把收住,放進懷中:“你的,這怎會是你的,這是馬而泰。若曦的,你是嗎?”
我身形一頓,停步驚問:“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拿我額娘送我的鐲子。”
她嘲弄的看著我,冷聲道:“你額娘,你配嗎?你敢承認你是馬而泰。若曦嗎?若曦額娘早去,姐姐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姐姐下場如何,皇家除名。還有阿瑪一個掌握西北兵馬大權的將軍調任到一個文職小官。甚至,還有姐夫,他,……,他竟被你們逼死,你有臉承認你是若曦嗎?”
我兩手指甲已深扎入肉,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痛,面帶慘笑問:“你是若曦?”
她閉眼,一串淚珠隨著落下:“若曦,已經二十多年沒有人如此叫過了,我還是若曦嗎。”
我一直隱隱覺得她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原來她竟是,心裡如刀劃過一道一樣,隱隱作痛,捂住心口,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殺這麼多人,皇上,他並沒做錯什麼。”
她頭微揚,臉上帶恨卻笑著道:“姐姐、阿瑪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