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我那朋友卻說他要演一場好戲,讓這不長眼的東西受受教訓,我這才知道原來翁家是他家的包衣奴才。”
想起姓翁之人狼狽的樣子,我搖搖頭,抑著笑容道:“以前總覺得包衣奴才永遠低人一等,有些不人道,沒想到這規矩還是有些好處的。”聞言,他‘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邊笑邊道:“你哪裡像四十的中年女子。”
我隨著笑笑,見他滿面喜悅神情,我斂了笑容,沉吟了會,我理順思路道:“你阿瑪之所以能夠全身心撲在朝政上,那是因為後宮有一位嫻淑的皇后娘娘,為他打理著後宮的一切事物。”
他一愣,笑容僵在臉上,默默盯著我,半晌後,他冷哼一聲道:“額娘想多了,以兒子的想法,阿瑪不僅僅是有了嫻淑的皇后娘娘才會如此的。”
他的言外之意,任何人都會聽的明白。我輕咬下唇,苦苦一笑,站起來,默默向外走去。
“這些店鋪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近來宮中出了這麼多事,雖說沒有查出來原因,但還是要小心一些。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也可以為自己留些退路。”身後的他淡淡地說,我停下腳步,回身默看他一會,疑道:“為何這麼說?”
他面色緩和了一些,輕嘆道:“您手裡沒有其他進項,也沒有當初八皇叔這樣的姐夫,而且弘瀚年齡又小,以後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您總還是有這些進項。”
我琢磨了他說的話,禁不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看我一眼,淡淡地笑笑:“您讓菊香什麼時辰過來接。”我看了看窗外,走過去坐下來道:“還有一些時間。”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面容肅然、眉宇輕鎖,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雖然十三叔沒有查出來什麼,但是這幾起事都是圍著皇阿瑪轉的。你剛才也說過,皇后娘娘嫻淑,後宮的事阿瑪省了不少心,如果皇后娘娘出了什麼事,你可以想得出來,對皇阿瑪意味著什麼。另外,阿瑪子息單薄,福惠的去世,對阿瑪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我心中一個寒戰,人也不由得一陣輕顫,當年那種熟悉的恐懼一下子又回到了身上:“你阿瑪、十三叔都沒有查出什麼,這也許只是你的猜想,不會有人故意為之的。”
他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他們沒給你說,那是他們不想讓你擔心。如果這兩起事確實是有人為之,那他只可能是生活在後宮的人。而且身份不會太高,沒有機會出宮,更不要說去園子裡。但此人一天查不出來,阿瑪身邊最近的人都應小心。”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有些說不出話。
兩人靜靜的默著各想各的事,簾子一陣輕響,一夥伴領著兩人走了進來。我移目看過去,李煜和菊香兩人站在門口,李煜躬著身子微微垂著首,菊香一臉焦急。待看見我,面色一鬆,疾步走了過來。
“公子,你……。”乍看見弘曆坐在對面,菊香一怔,瞬間過後,又猛在反應過來:“奴婢菊香見過四……公子。”弘曆點點頭,菊香走到我身後默立著,李煜揮揮手,小夥計麻利的退了出去。李煜上前兩步:“公子,你府上的這位姑娘找你,小人就領了過來。”我笑笑道:“你回去吧。”他抱了一拳,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心中悲傷不已,已提不起精神去交暉園。默坐了一會,對菊香吩咐:“我們回去吧。”菊香遲疑的問:“不去交暉園了?”我點點頭,她道:“我先下去,吩咐他們準備好。”
我站起來,瞟了眼他,他依然慢慢吃著,隨口問他:“你不回宮嗎?”他抬起頭,目注著我:“我去看看十四叔近來怎樣?”我心中一驚:“你去看他,他不是在景陵嗎?”
他面色未變,微笑著搖搖頭:“十四叔回來兩年了,就在京城,只是你長居園子裡,不知道罷了。”
在內心苦笑不已,真的是因長居園子裡,才不知道這個訊息嗎?怕是因為曾和他‘夜宿一室、喁喁談笑’,而讓人心中不暢吧。
抬起頭,淺笑著道:“我同你一起去。”他靜靜目注著我,半晌後,才點點頭。
――――――――――――――――――――
站在臺階下,默默打量著眼前的殿閣,殿閣簷下明間懸滿漢文的木匾額‘壽皇殿’, 殿覆黃琉璃筒瓦重簷廡殿頂,上簷重昂七踩斗拱,和璽彩畫。
怔怔的站在那裡,而身邊的弘曆一言不發,也默立著。一陣風吹來,地上的落葉隨風起舞。我心中悽惶,抬起手,一片黃葉落入手心,未等合手,葉子已又隨風飛了起來。
輕嘆口氣,弘曆淡淡的開口說:“ 我們進去吧,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