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下說。
羅玉娘道:“三年前,韓千帆忽然找到民婦,告訴民婦一個大秘密,說皇上並非先帝親生,而誠郡王才是天命所歸,想將夫君拉攏麾下,到時候成就大事,也可夫榮妻貴,可夫君又怎麼會願意牽扯到這等大事中去,韓千帆便要民婦勸說,在民婦看來,誰當皇帝都是一樣的,民婦只想和夫君好好地過日子,於是答應了他,韓千帆便說,別的也不用夫君幫忙,只讓夫君幫著去京城傳信,我想著這也容易,就叫夫君答應了韓千帆這件事,說是趁著送信的機會到京城打聽民婦的家人下落,夫君都是為了我,這才答應下來,剛開始,來往於京城和西北之間十分頻繁,後來慢慢地就不怎麼去了,直到一年前,韓千帆奉命回京述職,他說大事將成,西北需要一個鎮守的人,我想夫君不需要打仗自然是好的,便應了下來,夫君也是放心不下我一個人留在西北,便答應韓千帆會幫他守住西北。”
“那段日子我真是提心吊膽,又怕韓千帆輸了把夫君牽扯進去,又怕韓千帆贏了,將來他威脅我更是不遺餘力,後來徐廣庭找到了我,也拿我的把柄來威脅我,我想著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倒不如奮力一搏,和徐廣庭一起設了個局,騙夫君說徐廣庭是我的弟弟,夫君偏向我,自然不會幫著韓千帆打我的親人,便答應了徐廣庭的要求,此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其中作梗,和夫君並無多少關係,還請皇上寬宏大聊,饒恕他。”
皇上笑了笑,一揮手,旁邊的內侍點頭,將一直襬在西側的屏風搬開,後面赫然是面色如水的傅山河,羅玉娘臉色頓時煞白,身形搖搖欲墜。
傅山河也是痛心疾首,滿面的不可置信,喃喃道:“玉娘,你居然一直都在騙我。”
羅玉娘低著頭沒有說話,皇上卻道:“傅將軍既然是被矇蔽的,又護駕有功,此番便可功過相抵,羅玉娘,你明知韓千帆謀逆,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羅玉娘立刻看向了傅山河,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羅玉娘不禁黯然,他以前是最疼自己的,若是尋常,早就出言求情了,此番看來,真是被自己傷透了心的。
羅玉娘心中難過,低著頭,便錯過了傅山河眼中一閃而過的疼惜。
羅玉娘被關到了刑部大牢,陸寶菱第一個去看她,氣的直罵韓千帆:“自己不要命也就罷了,非得拉上別人。”
羅玉娘苦笑:“這也怪我受制於人,要不然怎麼不見別人被他哄住了。”陸寶菱猶豫道:“你究竟有什麼把柄在韓千帆手裡啊?”
羅玉娘抬頭看了看那狹小的視窗,很是無奈,喃喃道:“前世今生加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坐牢呢。”
又朝陸寶菱招手:“你過來,我和你說。”
陸寶菱來探監,獄卒們自然不敢怠慢,陸寶菱又把給羅玉娘帶來的被褥鋪到地上,和羅玉娘並肩靠著牆坐下:“你說吧,你放心,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連徐廣庭也不。”
羅玉孃的眼神突然變得 很惆悵,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其實並不叫羅玉娘,我叫李安琪。”
正文 126。徘徊
陸寶菱有些疑惑,李安琪?這個名字可真奇怪。
可羅玉娘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陸寶菱一句都聽不懂:“我二十一歲畢業後就留在了大學裡做了講師,有一天晚上,上完課,我就匆匆往家趕,結果下著大雨,我又急著回家,路上就出了車禍,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兒,變成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我心裡很害怕,想來想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在街上胡亂的走,被人販子用藥迷暈了給賣了,我當時雖然外表只是個小女孩,可心智卻是一個成年人了,我要是想法子逃走,那些人自然防不住我,可是我到底人小力微,沒有找到機會,一直到了西南,那些人要把我賣入青樓,我煽動大家一起逃跑,還放了一把火把他們住的客棧給燒了,我逃到了山裡,被一戶山民收養,他們姓羅,給我取名玉娘,我就在那兒安定下來。”
“只可惜,太平的日子沒多久,我的養父養母被馬匪給殺了,我又成了孤兒,一路流浪,這才遇到了傅山河,我剛一見傅山河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可我的外表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我想留在他身邊,就使勁的糾纏他,他原先要把我送走,可最後還是答應把我留下來,我在他身邊又度過了六年平靜的時光,傅山河的武藝高強,每日他上山大柴,打獵,我就在家洗衣服做飯,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可是那個榆木腦袋傅山河。”
說到這兒,羅玉娘有些激動:“他居然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