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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他的胸口露出了一截刀刃,他身後站著的是一個蒙面黑衣人……遠處不知何時跳出來許多黑衣人,和李三娘的人打起來。

陸寶菱尖叫起來,迅速的躲到一旁,那黑衣人看了看她一眼,對遠處的人喊:“老大,這兒有生人。”

這麼多蒙面人,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只殺李三娘的手下,勿傷他人。”

那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陸寶菱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哭喪著臉,自己也太倒黴了,怎麼什麼事都能遇到,瞧著這樣子,應該是什麼江湖拼殺吧。

她躲在馬車裡不想管這件事——想管也管不了啊,要是自己一劍被咔嚓了呢?

外面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一直到平靜無聲,她悄悄從馬車裡出來,只看見滿地的屍體,李三娘那身紅色的衣裳很好找,也在其中,那群黑衣人早就不知道去向。

陸寶菱跑下來去看李三娘,只見李三娘渾身是血,已經暈了過去,可是仔細一探,還是有些呼吸的。

陸寶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她將李三娘拖到了馬車上,然後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又不會駕馬車,七手八腳的十分狼狽,如今徐州也不敢去了,沒有了李三娘的保護,萬一她落入韓千帆手中呢?豈不糟糕?她歪歪扭扭駕著馬車,一路往徐州西南方向的彭城奔去。

讓陸寶菱沒想到的是,彭城如今在韓千帆的掌握中,城中到處都是守衛計程車兵,不停地盤查,陸寶菱看著城池上飄著的大大的韓姓軍旗,欲哭無淚,她這樣算不算自投羅網?

如今最重要的是給李三娘找個醫館包紮傷口。說也奇怪,有好幾撥人來盤問陸寶菱,竟沒有一個起疑心的,見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帶著一個昏迷過去的婦人求醫,怎麼也不像敵方派來的探子。

陸寶菱找了醫館,安置好李三娘,這才舒了口氣,從徐州那邊到彭城,之間的種種艱辛陸寶菱已經不願意去回想,她坐在醫館面前。真是想大哭一場,李三娘生死未明,自己也不能離開去找徐廣庭。還有京城那邊,知道自己失蹤了不知道要怎麼找自己呢。

大夫處理好李三娘的傷勢,出來找人,見來送人的那個年輕姑娘嘆氣,莫名的竟有幾分憐憫。語氣也溫和了不少:“她失血過多,但是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一道致命的傷口,若是不好好養著,將來恐怕要留下病根。”

陸寶菱趕忙道了謝,又把自己頭上的銀釵拔下來當做診費。那大夫也沒有客氣,刨去了診費,剩下的都當做藥費了。這病人的傷口很嚴重,恐怕要不少藥材呢。

陸寶菱為了照顧李三娘,便在醫館住下了,那大夫好心的給騰出一間小屋子,原本是存放藥材的。打掃的倒是挺乾淨,只是有一股濃郁的藥材味。陸寶菱在這逼仄的空間裡要照顧李三娘,要給李三娘熬藥,晚上就擠在床腳歇下了。

一連過了五天,陸寶菱熬得黑眼圈都出來了,李三娘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光喝藥就花了不少銀子,陸寶菱渾身上下能抵錢的都拿來換錢了。

可總有坐吃山空的時候,已經佘了兩天的藥錢,那醫館的老闆娘就有些不高興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送給陸寶菱的一日三餐也由葷素搭配變成了全素,到後來只給一碗米飯一碟子小菜,如今只給喝稀粥了。

陸寶菱身心疲憊,也不願意和她計較這些事情,眼見著受了一圈,老闆娘又要趕她們兩個人走,陸寶菱哀求她也不應,反倒叉著腰罵罵咧咧的:“白供你們吃喝,又是好不了的,每天費那個藥錢做什麼。”

陸寶菱在旁的事情上還好說,碰到欠人銀子的事情就張不開嘴了。

誰知李三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強撐起身子,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銀錠子,扔到那老闆娘身上:“你罵誰好不了,再說晦氣話老孃帶人砸了你的醫館。”

李三娘初醒,身體虛弱,陸寶菱趕忙過去扶著她,那老闆娘估計沒想到李三娘剛睜眼就罵人,一時間被唬住了,又撿了銀子,嘟嘟囔囔出去了。

陸寶菱扶著李三娘躺下,李三娘還是生氣的很:“一群勢利眼,等老孃好了看怎麼收拾你們。”

陸寶菱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躺了五天了,我真怕你醒不過來,那我那些銀子豈不白花了。”

李三娘斜睨了陸寶菱一眼,心裡還是很感動的,當時混戰,陸寶菱明明可以逃跑,她卻沒有走,又救了自己,花錢給自己治病,沒錢了還是守著自己,就是親人也不過如此了。

江湖人最講義氣,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李三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