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李慕容這件事,但是滴血驗親的事。要端王爺出面執行,杜絕一切做手腳的可能。
李慕容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書桌上這份六部尚書一起聯名上書的摺子,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好啊,那就驗。別說是皇叔驗,就是李慕良親自來驗。那結果也只有一個。
李慕容又召叢集臣,把這件事講了一遍,提議由端王爺滴血驗親,群臣們自然答應。
端王爺一聽這事就知道又是李慕容搞出來的么蛾子,哪裡願意出面,他如今還在刑部大牢住著呢,李慕容親自去請:“皇叔就不好奇麼?皇叔不害怕受了矇蔽?讓李氏江山拱手他人麼?”
端王爺哼道:“太后的品行我信得過,她不會撒謊。”
李慕容笑道:“那皇叔還怕什麼呢?如今皇叔拒絕出面只會讓人覺得心虛。”
滴血驗親的事自然瞞不過程皇后和一干后妃,程皇后一聽是李慕容提出來的,便知他肯定憋著什麼壞呢,怎麼會願意,只是形勢不容人哪,滴血驗親的人選便是賢妃所出的莞然公主,莞然公主只有七歲,瑟瑟的躲在賢妃懷裡。
賢妃滿眼含淚,忍不住斥責李慕容:“事已至此,你何必苦苦相逼。”
李慕容道:“清者自清,皇嫂何必生氣呢。”太醫親自取了莞然公主手指頭上的一滴血,滴在了那屍骨之上,賢妃抱著哇哇大哭的莞然公主,也忍不住盯著那滴血,看它究竟會不會融進去。
過了很久,直到血滴乾涸了,也沒有滲進去半分,端王爺臉色陰沉,程皇后和一干后妃則面如金紙,李慕容得意道:“皇叔,您可看清楚了?”
在場的六部尚書也無不驚訝,莞然公主是皇上的血脈,若是皇上乃暖香所出,那麼骨血定會相溶,反之,則無法相溶,如今看來,皇上真的不是先帝親生,他們居然喊了一個不知姓名的人十年做皇帝!
在場的人無不冷汗,只有程皇后緊抿著嘴唇,神情堅毅。
在鐵一般的事實下,沒有人質疑,要說當時太后所說往事,雖然很有說服力,大部分人相信了,可也有不信的哪,比如李慕容一黨的,他們之所以堅定地站在李慕容一邊,就是認定了皇上非先帝所出,如今滴血驗親的結果一出來,他們自然掀起譁然,散播訊息,讓更多的人知道皇上並非先帝親生。
端王爺從宮裡出來就被強行送回了端王府,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大人和文大人都是信得過的老臣子,斷不會弄虛作假,得到這樣的結果,究竟是真相大白還是有人動手腳?
端王爺第一次對李慕良的身世產生了質疑,如果當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太后心思深沉,連先帝都瞞過去了,讓先帝以為李慕良就是他的孩子,有沒有這個可能?
自古以來,血脈之事就很受人重視,在皇室之中,為了保證血統純正,從后妃被臨幸到胎兒出生,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凡對不上號的,都會受到質疑,本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絕對不會被列入繼位者的名單,先帝顯然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既然他選擇了李慕良,那就是百分百的確定了。
端王爺與其說是相信太后,倒不如說是相信先帝,可如今先帝和暖香具已去世,也沒有辦法證實了。
如果這件事改變了所有的想法,讓他們以為皇上並非先帝所出,那麼李慕容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規矩的,所有人也都會聽從於他,李慕良,再無回京城的可能。
訊息傳出來,京城果然傳言紛紛,陸寶菱聽了這些訊息,只覺得可笑,可連大夫人都開始質疑了,道:“事情隔了三十多年,是不是誰知道呢,就是不是的也變成是的了。”
自從陸寶菱偷偷告訴她徐廣庭很安全,她就奇蹟般的恢復了,待陸寶菱也越發的親密,如今徐宗政被罷免首輔的位置,稱病在家,大老爺和二老爺也被罷黜了官職,徐家人雖然不如以前氣派,可底子還有,日常過日子也沒有拮据,可到底都清閒下來了。
每天早上,陸寶菱都要陪著大夫人去給徐老夫人請安,然後和二夫人及幾個姑娘一起,或是說話,或是打牌,日子也清淨的很。
楚夫人也從槐樹衚衕搬了回來,徐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心思重,對著晚輩面子上說說笑笑的,背地裡卻經常落淚,眼見著消瘦下來,陸寶菱便請楚夫人回來陪伴著,畢竟是親生女兒,有什麼話也不用掖著藏著,也好排解憂愁。
陸寶菱又抽空去了一趟趙家,趙家並非顯赫的門庭,日子還和以前一樣過,只是趙老爺壓根不相信什麼皇上非先帝親生的傳言,他又眼裡揉不得沙子,到衙門裡遇上李慕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