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喝過。”
陸寶菱實在是好奇,揭了酒罈子上的封泥。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飄散開來,就是公孫汶也不禁為之動容,他可是喝過好酒的,如今只聞了聞這百花醉,就覺得以前的酒都是白喝了。
陸寶菱趕忙把封泥放回去,還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這酒真是香啊。韋高遠到底年輕些,一臉陶醉的表情,喃喃道:“怪不得都說徐家針。韓家酒,文武雙全滿城走。”
陸寶菱笑起來:“這是什麼順口溜,我怎麼沒聽說過。”
韋高遠被公孫汶戳了一下子,醒悟過來,有些赧然:“是我們私下裡說的順口溜。指的便是徐家的千針繡和韓家的酒。”
文武雙全滿城走大概說的就是徐首輔徐宗政是文臣,韓千帆是武將吧。
正說著呢。只聽一聲大喝:“將這幾個偷酒賊給我拿下。”
陸寶菱嚇了一跳,把酒緊緊抱在懷裡,用袖子蓋住,抬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何時,馬車所停的巷子口圍了不少家丁,為首的是個英俊挺拔,神色嚴肅的青年,公孫汶上前喝道:“大膽,這是玉明郡主。”
那青年眼神中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可目光還是落在陸寶菱身上——香氣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陸寶菱道:“你是誰?為什麼說我偷了酒?”
那人行了個常禮:“原來是玉明郡主,失禮了,我是韓雲。”
陸寶菱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十分優秀,處處壓了韓舟一頭的哥哥韓雲啊。
若是如實說,定會把韓舟給供出來,她可不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人,只好睜著眼睛說瞎話,死扛到底:“韓世子,什麼酒啊,我怎麼不知道。”
韓雲淡淡道:“百花醉乃是我府中獨釀,我若是連這個酒都聞錯了,怎麼配做韓家人呢。”陸寶菱不說話了,定是剛才掀開封泥後飄出的酒香把韓雲招來的。
一邊是因為心虛,默不作聲,一邊是顧忌著對方的郡主身份,不好動手,兩邊僵持住了。
“韓世子真是雅興,回了京城也時刻不忘練兵啊,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韓世子啊?”
徐廣庭騎在馬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陸寶菱從來沒覺得徐廣庭的聲音這麼好聽過,簡直是天籟之音。
韓雲皺了皺眉頭,拱了拱手:“原來是徐公子,我只是在抓偷酒賊罷了。”
“我不是偷酒賊。”陸寶菱連忙喊冤,在心裡偷偷加了一句:偷酒賊是韓舟。
徐廣庭瞥了一眼她,道:“許是誤會吧,玉明郡主雖然是出了名的頑劣,可斷然不會偷酒,我想只是恰巧路過罷了,韓世子想必也知道捉人要捉贓,如今怎麼能只憑借一股子酒香就斷定玉明郡主是偷酒賊呢?”
陸寶菱點頭如搗蒜。韓雲有些鬆動,猶豫了片刻,還是示意眾人讓出了一道缺口。
陸寶菱原本想縮回馬車裡去,可這一動,藏在懷裡的酒罈子就露出了個頭,韓雲眼尖瞧見了,迅速的一出手,朝陸寶菱這邊奔來,公孫汶和韋高遠當然不是吃素的,擋開了韓雲,陸寶菱趁勢躲到了馬車裡。
韓雲抓到了實證,又怎麼會放過,就這一瞬間,韓府的家丁見韓雲出手,也立刻圍了上來,分散了公孫汶和韋高遠的注意力,韓雲撿了個空子,一伸手把陸寶菱拉下了馬車。
正在這時,徐廣庭也出手了。兩個人隔著一個拼命護著酒罈子的陸寶菱動起手來,陸寶菱何時經過這個,嚇得尖叫起來,徐廣庭索性提溜起她來往旁邊一扔——還嫌她礙事呢。
陸寶菱為了保護酒,後背著地,差點沒把她痛死,等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這一場大鬧,傻了。
這是韓家的後門,只是一條小巷子,這麼多人一齊動手。真是施展不開,於是大家紛紛停了手,看徐廣庭和韓雲你來我往。動上了手。
兩個人,一個是出身武將世家,耳濡目染,又上過戰場,通身的殺氣騰騰。一個是自幼習武,刀劍堆裡的長大的,有勇有謀,兩個人不分伯仲,一時間竟叫大家看的呆住了。
公孫汶和韋高遠雖然對兩個高手的比試很是感興趣,可還是警惕的退回陸寶菱身邊。這麼大的響動很快驚動了韓家,韓千帆親自帶著人從後門出來,後面跟著韓舟。
一見是這些人。韓舟第一個愣住了,拼命給陸寶菱使眼色,陸寶菱是有心無力,這贓物如今還在她懷裡藏著呢,怎麼瞞得過去。韓舟滿臉悲壯,一副祈求菩薩保佑的樣子。
韓千帆是長輩。又是帶兵打仗的,最善於處理這樣的事,他壓根沒呵斥,上前把混戰的韓雲和徐廣庭一人踢了一腳,踹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