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公主自然是任由王爺怎麼求,她自百般不應,白浪費王爺諸多口水。
“少爺,小姐。”幽伯向屋裡兩人拱拱手。
“幽伯來了,請坐吧。”七長公主和王爺對幽伯都很客氣,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小姐,少爺,叫老夫來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如熙最近的功課怎樣。”七長公值著還拿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王爺。
“呵呵,小姐只管放心,如熙的功課很好,而且,少爺,如熙已經知道了您的病因。”
“你不是說她發現不了麼?”
“她是從藥方反推出來的嗎?”
王爺和七長公主異口同聲,只是問的問題各不相同。
“嘿,要不怎麼說她聰明呢,她的確是從藥方中發現了端倪,再結合少爺曾經跟她說的一點雞毛蒜皮的陳年往事,事情的真相也就推測得八九不離十了。”幽伯那叫一個得意啊,收如熙做徒弟恐怕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了。
“那她都知道什麼了?”
“她只知道當年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少爺變成現在這樣,但是她不好奇,她說的,小命更重要。”
“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好奇?”王爺不信,打死他都不信。“十三。如熙都比你懂事,你真是白長她幾歲。”七長公主坐在桌邊輕飄飄的一盆涼水扣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那種地方了嘛。天天念念念,煩。”
“廢話。你要不改了這毛病,我就天天念死你。你看看你現在哪有半分王爺的樣子,這場禍事說來說去就是你惹出來地,你要是收斂一點至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你還想不想成親了?”
“我才不稀罕呢,成親有什麼好?”
“你不稀罕沒關係。反正有的是人稀罕,等這事了了,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做新郎吧。”
“有勞七姐操心了,長幼有序,弟弟不敢搶在姐姐前頭。”王爺又狠狠的戳中公主地死穴,公主“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兩眼一瞪,眼看就要發飆。
王爺才不怕呢,居然還衝七長公主擠眉弄眼。存心是和公主抬槓。
就在七長公主操起桌上地茶杯準備砸過去的時候,幽伯也適時的開口告辭。
“幽伯稍待一會兒。小翠,去拿藥來。”被幽伯這一打岔七長公主也就暫時的把王爺拋到一邊。
“幽伯。給您藥膏。”小翠拿來一個兩個香菸盒子厚度的翠綠盒子遞給幽伯,幽伯開啟盒子。裡面還有一個蓋子。再開啟裡面那層蓋子,露出翡翠色地膏體。聞著有一股清淡的蘭花香。
“小姐,您這是……?”
“如熙手上的皮肉傷聽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反正這玉脂膏我留在身邊也沒什麼用,幽伯拿去給如熙吧,女孩子家的手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那就謝謝小姐了。”幽伯闔上盒子揣進懷裡再次告辭。
送走幽伯,七長公主轉過頭來要找王爺繼續算賬,這才發現王爺老早就溜掉了,氣得公主又拍了一陣桌子。
“這傢伙跑得到是快。”
“小姐莫氣,少爺也是憋壞了,往日裡少爺哪天不是一早出去晚上才回來?能老老實實的呆了這麼多天也算是難得了。”
“廢話,要不是知道有尾巴跟著,他會這麼老實?戴叔傳訊息來了沒?”
“有新的訊息,尾巴跟上了馬甲,正被他們帶著四處遊覽國內名山大川,但戴叔建議少爺和郎孜暫時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就怕對方只是將計就計,右相的人也不都是笨蛋,事件尚未過去王爺就輕裝出京,惹來注意也是難免。”
“那個老狐狸就是隻永遠也吃不飽的饕餮,可是新年那段時間見到他地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規規矩矩的很,禮節也周到的挑不出一根刺來,左相也能算是一個文人吧?可也比不了右相那謙謙君子溫良如玉般地風度。你再看看他送的那些禮,說是百官合夥送地,哼,你信嗎?”
“小姐,右相在官場混跡多年,深知官場規矩,堂堂一個公主隱藏在民間開酒樓妓館,一般人只會覺得有辱小姐名聲,可在他那樣地人眼裡,只會覺得是另有玄機,巴結一下總不會有錯。”
“是啊,送些好禮,我就承了他的情,日後若有需要我少不得得為他說幾句話,這老狐狸算盤打得到是精。”
“小姐不理會便是,難道他還真地會找上門來討回禮物?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人人自保不及,哪會管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