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廉良起身問道。
“沒有,他說要保住性命後,才肯供出那三人來。”
我苦笑著道。
“噢?那就答應他們啊!”
美警花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
小林廉良瞪了自己的助手一眼,道:“胡說什麼呢?”
夏美這才反應過來,這六人是織田興文和淺井義正指名道姓要處死的悍匪,誰敢去跟那兩位大人物抗衡?
她訕訕一笑,反過來又瞪了我一眼,道:“你以為我那麼淺薄啊?我是說,暫時騙他,說我們答應了,等到把秘密套出來後再說嘛!”
我搖頭道:“雖然知道可以這樣,但依靠騙人來達到目的,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即使是面對悍匪和罪犯也一樣。”
夏美小嘴馬上就一撇,心想:『這小白臉真是個大傻瓜、書呆子,對壞人用得著講究原則嗎?』但與她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小林廉良的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柳先生,我果然沒看錯你,像是你這麼正直的君子,在日本已經不多了啊!要是到處都有你這種君子,哪還會有罪案發生呢?”
美警花聞言馬上醒悟過來,自己崇拜的上司不也是這種傻瓜嗎?
『真是兩個傻瓜湊在一起了!』不理會夏美怎麼想,我淡淡的一笑,道:“既然今天來了,我就去見見威斯特吧,他是這群人之中的二頭目,看看有沒有可能從他口中得到訊息。”
“好!”
小林廉良對我的印象是大好,自然不會拒絕,吩咐審訊威斯特的警員們也照先前那般做了。
進去審訊室之前,我看到美警花對我做了一個鬼臉,我當然是下意識的還擊,眼睛狠狠的望向她被警服包裹的碩大|乳胸,這種赤裸裸的目光,頓時讓這位胸大無腦的美警花臉紅起來。
『偽君子!小白臉!大色狼!』在美警花的心中,我又多了一個外號。
威斯特比起恩納來,看上去更像個沒有頭腦的殺手,因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覺得他是憑力氣吃飯,而不是靠腦子。
他的情況比恩納還要差許多,因為怕他有能力反抗,進入這個審訊室前,警察們就先用警棍打了他不下一千下,打得他差點沒有當場吐出來。
雖然最後是硬扛住了,可威斯特不敢再輕視日本的警察,這半天多的時間,全憑內心的一股堅持才沒有崩潰。
當我看到威斯特時,他那憔悴的樣子,讓我險些以為“野豹”變成了一條“野兔”。
照例是解開威斯特的繩子,他和恩納不一樣,恩納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抓人質,他卻只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善於觀察人的我,察覺出這一點,不覺心念一動,平聲的開口道:“威斯特,你想要活嗎?”
威斯特目光茫然的望向我,一直是那些英語口音極不標準的人在審訊,忽然來了個帶著家鄉口音的人,一時間他還沒醒悟過來。
直到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我問你,你想不想活著?”
“為什麼這麼問?你是誰?你想要我幹什麼?”
威斯特也察覺到了,眼前的人和別的審訊人員不一樣,首先是他沒有穿警服,然後是他居然鬆開自己身上的繩索,不擔心自己會反擊。
“我是抓住你們的人,也是納克醫生最好的朋友……哦,納克醫生就是以前在華盛頓國立醫院工作過的那位,他在日本和美國同樣受尊敬。”
我和聲的解釋道。
“你就是那個高手?”
威斯特這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麼此人敢鬆開他身上的繩索,原來是那個神出鬼沒,讓自己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迷煙迷魂的高手!
“不錯。”
我笑了起來,“剛開始你的老大不信,現在他還躺在審訊室的地板上,就算醒了,也有兩、三天不能動彈,我想你肯定不是一個笨蛋,所以也不會願意去嘗試的。”
“我……你想要我做什麼?”
威斯特連呼吸都緊促了起來,“你能保證些什麼?”
我暗自一愣,反問他說:“那你能給我什麼,讓我可以保你不死?”
威斯特沒有接話,而是沉默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他緊促的呼吸聲,房間裡就剩下中央空調的聲響。我一點都不著急,他越是沉默和糾結,就證明他有一個不小的秘密,或者我能從他這裡得到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