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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為高貴的,但一來他的年齡和輩分,二來也是屬於勇於開拓國外市場的先驅,讓人們對他多了一分敬意,才會這麼賞臉。

自助餐沒有什麼特別地方,我和百合也沒有吃什麼就被一群又一群的人圍住。

其中有百合商業上的夥伴,也有百貨零售業的會長們,更有許多女兒在櫻花學園讀書的……直到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才得以停歇。

此時宴會廳中央已經擺放兩張桌子,兩件精美瓷器也放在上面供大家觀賞。

在這麼大的場合裡只擺放這麼兩件瓷器,看起來實在有些寒酸,但真田長運和北條泰豪卻管不了那麼多。對於他們來講,今天的戲目現在才開始。

由於時間臨近新年的關係,很多富豪都在自己的老家過年,今天到來的都是東京都的富豪們。其中喜歡古玩的很多,不過精通瓷器的人卻不多,二、三十個人圍在大桌前,小聲議論著什麼。

百合不喜歡瓷器,再加上她被一群貴婦人拉著討論保養和美容的事情,我便一個人走到這邊。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作品,我自然要關心!下。

第一件當然是我修復的纏枝青花白龍紋梅瓶,映入眼簾時,那股渾然一體的流光溢彩讓人目不暇給,稱讚有加。

第二件來自於真田長運,一件黑釉雲龍金彩牡丹罐,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定窯的精品。

牡丹罐高六十五公分,罐身最寬處直徑為三十八公分,厚實的黑釉沒有什麼流光溢彩,但用金粉描繪在罐身上的一條雲龍、十六朵牡丹,卻光彩熠熠又金光燦燦,非常有質感,好像……好像雲龍與牡丹都是活物一樣。

定窯位於中國河北曲陽澗磁村一級東西燕山村,因為曲陽在宋代屬於定州,故而取名為定窯。

因為在汝、官、哥、定、鈞五大官窯之中,定窯的黑釉瓷最有特色,其色如墨汁,沉重厚實,其器上的描金卻異常華美和清揚,常常讓人歎為觀止。

當然,定窯主要生產白釉瓷,黑釉瓷、醬釉瓷數量極其稀少,連產量都很少,更別說存世的數量。

已知存世的兩種瓷器總共不過二十來件,日本只有箱根美術館收藏一隻黑釉金彩描花碗,中國只有安徽合肥文物管理處有一件醬釉金彩荷蓮紋瓶,其餘的都在歐美。

定窯黑釉瓷本來就這麼珍貴,恰好又遇到日本這個極其喜歡黑色的國家——中國的黑色瓷器不值錢,一到了日本就成倍暴漲,就不要提在中國已是國寶級別的定窯黑釉瓷。

我看到這件堪稱藝術瑰寶的黑釉雲龍金彩牡丹罐,第一個反應是愣然,第二個反應則是差點笑出聲。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怎麼它會出現在這裡?

沒錯!

我都不用再看第二眼就能分辨出來,這件定窯黑釉雲龍金彩牡丹罐是當年我的得意之作,那件被老頭子賣了一百萬美金高價的修復品。

為了這件黑釉雲龍金彩牡丹罐,我一共用了三件定窯和鈞窯的瓷器作為原料,燒製和描繪的過程更是佔據大部分時間……嗯,本來那幾件定窯和鈞窯瓷器也值十幾、二十萬美金,但都是我從幾個為富不仁的商人藏寶庫裡順來的,所以也算沒怎麼花錢。

原本以為它會被深藏在某個人的家裡,沒想到才兩年工夫,我又和它見面了。

想起其中的有趣緣分,我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柳先生,為什麼發笑?”

一陣香風過處,性感嬌嬈的絕色美人兒站在我身邊,“你是不是覺得那個罐子黑漆漆的,一點光澤都沒有,比不上北條爺爺的纏枝青花白龍紋梅瓶?”

都沒等我開口,旁邊幾個中年人皺起眉頭:這年輕人啊就是不懂,比起黑釉雲龍金彩牡丹罐來,纏枝青花白龍紋梅瓶差得不只一點半點。

元青花的價值很高是沒錯,但定窯的意義在行家眼裡是遠遠大於元青花,況且這件還是定窯的黑釉瓷,更不用說其中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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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有些鬱悶。“真田小姐,誰說我這麼想了?是你自己硬要給我安上這個罪名的好不好?”

真田鈴冷冷一笑:“別以為我是傻子,你的笑容沒有什麼敬佩和欣賞的表情。”

我有敬佩和欣賞的表情才怪——明明是我自己修復的,哪有人這麼自己欽佩自己的?

“我是較喜歡元青花。”

我遲疑一下,只能這樣說,“還有定窯的瓷器,我最喜歡的不是這種黑釉瓷,而是被稱為『宛如薄施脂粉的少女肌膚』的『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