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皓白的手臂,風挽裳心一狠,抬腳頂向那人的胯間。
那人沒料到她敢這麼做,猝不及防被踢中,捂著受傷的地方後退,疼得齜牙咧嘴。
暗中的黑衣人也沒料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敢如此反抗,不由得有些吃驚。
剩下的那一個男人發了狠地撲向她。
風挽裳知道別無選擇了,她看向風曜那邊,露出笑容,“小曜,無論如何,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可以,好好活著。”
說完,她幽幽地看向來路,一片黑暗。
她心下苦笑,還在期待什麼呢?期待那抹身影還會像過去一樣驚鴻而來嗎?
他已說過了,到了這份上,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心軟,包括她!
看著已探到胸前的手,風挽裳絕望地閉上眼,狠下心,就要咬下去——
忽然,他說過的話迴響在耳畔,讓已觸碰上舌頭的利齒停了下來。
'你給爺聽著,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是啊,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她終於尋到小曜了,更應該活著了。
可是,即便她真的能撐下來,小曜呢,會不會叫小曜為難。
她不想,不想幽府出事,也不想他以這樣的方式達到目的!
“姐!不要!”
小曜看穿了她的決定,一聲‘姐’將她從掙扎的泥沼里拉出來。
她慢慢地,慢慢地扭頭看向那邊,好怕自己聽錯了,直到,對上那雙走出黑暗的雙眼,她眼裡的淚,滑落。
小
曜終於願意認她了,終於。
所以,為了這聲‘姐’,為了這十年來的尋覓,無論如何,她都更應該9活下去不是嗎?
活著,看他好好的,這才對得起他,也對得起自己這些年來的尋找。
“小曜,閉上眼睛吧。”她笑著要求。
風曜聽到她這麼說,已知曉她的決定。
要他閉上眼睛,是不想他看著她受辱。
她寧可受辱,也不想他為難。
忽然,腦海裡響起一句雷同的話。
'小曜閉上眼睛,姐姐就不疼了。'
緊接著,腦海裡出現一個畫面,那個畫面越來越清晰。
好像是,小時候他貪玩,不聽姐姐的話,硬是爬樹上去摘院裡的杏子,結果不慎掉下來,小腿上劃了好深的一道傷,姐姐因此被娘鞭打。
原來,他右小腿那道不管用什麼藥都去不掉的淺淺疤痕是這麼來的。
原來這句話是這樣來的。
而他,當時好像真的閉上了眼睛,沒看到姐姐很疼很疼的臉,就以為姐姐真的不疼了。
原來,說不疼,並不是真的不疼。
風曜睜開眼,看到那個男人已經貼近姐姐了,大喊出聲,“住手!”
黑衣人立即擺手讓停,那人也是拿錢辦事的,雖然眼前的美人很誘人,但是有了錢還怕沒有女人嗎。
“小曜?”風挽裳訝然睜開眼。
所以,顧玦這個手段用對了是嗎?
可是,為何要這樣,為何要逼她恨?
“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馬上放你們姐弟團聚。”那個黑衣人說。
“你們先放了我姐姐!”風曜果斷要求。
“你交東西,我們放人。”黑衣人折衷地道。
“你們方才已搜過我的身了,可有見東西在我身上?”風曜冷哼。
“那就讓人去取!”那黑衣人道。
“好,不過,我們姐弟倆一起去!”風曜聰明地要求。
那黑衣人想了想,點頭答應,讓人上前鬆綁。
於是,馬上有人上來給風挽裳鬆綁,推著她走。
她臉色凝重,心裡很不踏實。
他說:小挽兒,只要他交出爺的東西,爺自是不會拿他怎樣。
可是,他也答應了給她時間處理的,現在呢?
她還該相信他嗎?會不會拿了東西后,滅口?
且不說相不相信,她都不能拿小曜來冒險。
風挽裳悄悄看向四周,她不知道暗中還有多少人,但她知道,小曜會輕功。
眼下,也只能冒險試一試了。
與風曜的距離越來越近,她一把撲過去,聲淚俱下,“小曜……姐姐找得你好苦……你終於願意認我了……”
“姐?”風曜擰眉。
“好了,快走!”黑衣人粗聲粗氣的催促,拉開相擁的姐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