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翹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樣子,我只是替小姐不值,幸虧我們家小姐還未對那蘇幕如何如何呢,要是真的怎麼樣了,他現在不得嘲笑死我們。”翠翹邊說著,邊攥了攥拳頭,那眼神,恨不得現在蘇幕若是在她眼前,她就衝上去把他撕碎。
含巧心中一涼,前幾日看翠翹姐姐甚是溫柔,沒想到現在的她還是一如之前的呃,怎麼說,暴躁,哦,不對,是打抱不平。
對對對,含巧在心裡安慰了自己好幾遍,那就是打抱不平。
含巧上前,搖了搖翠翹的胳膊,“好了姐姐,你就莫要生氣了,那蘇幕下次再見,我們就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唉,他的功夫,我與宋夏合力,大概才能堪堪成個平手吧。”翠翹低了腦袋,垂頭喪氣。
含巧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姐姐,我覺得此事我們不需要擔心了。”
“不用擔心?”翠翹回頭看向含巧,有些疑惑,“怎麼不用擔心?”
含巧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不用擔心,咱們當家的那是何許人,此事她已經記在了心上,那蘇幕啊,以後也便盛了當家的最厭惡的人,那若是最厭惡的人了,當家的豈會讓他好過。”
“你這麼說倒也是不差,其實我更想著咱們能夠離蘭漆寨的人遠一些,現在是看著他們就噁心。”
“確實噁心,我本以為那個三當家看著一表人才的,還納悶兒呢,這種人在麼會與李三兒那樣的東西攪和在一起,現在看來,才知道,這都是一樣的。”
兩個人正忿忿不平著,宋夏走了過來,“你倆幹啥呢?這樹葉子都要讓你們揪光了。”
兩個人嚇了一跳,回身去看,“宋夏,你是不是腦子疾又犯了?嚇死我了。”翠翹邊說著,邊拍打著自己的心。
“你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嚇成這樣。”宋夏插著胳膊,看著面前的翠翹,一副看戲的表情。
“正說著蘇幕呢。”翠翹沒好氣的回了句,看著眼前的樹葉子,忍不住又揪了起來。
含巧在一旁瞧著,沒有說話,不知為何,她每次在宋夏身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願意聽著他,看著他。
只見宋夏在翠翹說完是關於蘇幕之後,剛剛心情好不錯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連帶著聲音也跟著冷淡起來,“以後,都不許提這人,聽著便覺得噁心,你們兩個,幫著去把祠堂收拾收拾吧。”說完轉身便走,一句客氣都沒有。
翠翹看著宋夏的此番德行,氣的不行,本來想說他幾句,轉過身看他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得,也是心疼當家的,我還從未見過宋夏這麼說別人呢,往常這麼說別人的都是我,估計他也快氣炸了,算了,聽他的吧,我們去收拾祠堂。”
說著便邁步往祠堂走去,含巧跟在身後,什麼都沒說,這點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這麼些年,翠翹都在宋夏身邊,瞭解,明白,可隨意,但是對她卻始終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