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下了樓來,先是恭敬的給太子楚鎔行了個禮,這才緩緩說來,“恕小女子無知,確實不知道太子殿下所謂何事。”花姐語氣不卑不亢,確實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好,那既然你不知,我就問問你,你與遊雲寨山匪陸韶是否關係不錯?”
“關係不錯?太子殿下這是從何聽來的?我這花滿樓做的是天下的生意,喝茶飲酒,詩詞歌賦,若是想談,那便來此即可,若說這關係,左不過是見過幾次面,混個臉熟罷了,若我與她關係不錯,那我與殿下也算是不錯的了,況且,因著楊柳的關係,我豈不是與太子殿下要更親近些。”
頓了頓,花姐看著身後,繼續說道“看,這不是說著就來了。”
“楊柳,這大半夜你怎麼過來了?”花姐笑意盈盈,走上前去,拉過楊柳的手,走近間,給她使了個眼色,詢問著。
楊柳卻不知該怎麼與花姐表白,只能點點頭,搪塞過去。
太子聽見花姐的聲音也隨即跟著去看,剛看到阿宋扶著人進了門,而阿宋一臉無奈的樣子已經表明了一切。
太子走上前去,“你怎麼來了?阿宋,你怎麼也不跟著勸勸。”阿宋剛想走跪下請罪。
卻被楊柳制止了,“殿下,此事與阿宋無關,是我非要鬧著來的,不然我這今晚都別想睡了。”
“並無什麼大事,我就是來問問,又不會對她怎麼樣,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姐姐的事,我還是自己瞧著才安心,殿下要責怪就責怪楊柳任性吧。”
“花掌櫃,既然楊柳也在,你總不能不顧姐妹情分,到現在都還要隱瞞吧,你倒是說說,關於李有才的事。”
“李有才?你說那位公子叫李有才?”花姐冷哼一聲,帶著不屑,“其實我們做生意的實屬不該隨意理論客人的事情,這樣於理不合,可那位李公子的品行實在是與有才半點不佔,假借太子的名義,在花滿樓裡惹事生非,那個陸公子實在看不下去,才教訓了幾句,怎麼了太子殿下?這教訓幾聲都不可嗎?”
太子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那這樣的話,在場的可不止是陸公子一人說了幾句,太子殿下是想要都抓起來審問審問嗎?”花姐掩著帕子似是開玩笑似的說出話來。
太子可不敢,眼下他還未有繼承大統,朝中之人的性子搖擺不定,來花滿樓的人那可都是皇族貴胄大臣世家的公子哥兒,可萬萬動不得,可別說,自己堂堂太子著實此刻著實拿他們沒有辦法。
可前日晚間,李有才帶了幾個人來你花滿樓你可知?
前日晚間?那李公子來我這花滿樓有何貴幹啊?花姐滿臉疑惑,問了幾句。
“他…他,左不過是想要約幾個人來喝茶飲酒罷了,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見到什麼人?”
花姐掩帕輕笑,“太子爺是不是再與小女子說笑了,這李公子若是來花滿樓喝茶飲酒我當然看得到,可那日小女子實在是沒看到,店裡的夥計,喏,你們押著呢,三斤,你看看到了?”
三斤搖搖頭,“草民可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