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鬧,文家的人也不敢再找茬,宣家的人自然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過了午時,太后便說累了,讓人服侍著去午休。
太后動了,其他人若是有乏累的,便可以自行離席了。
宣宸便同宣羽說了一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殿,徑自回了家,一家子都不在家裡,他還真有點擔心,就怕沈蔚藍受委屈。
不過還好,他到家的時候,發現沈蔚藍正在房間裡午睡,並沒有受什麼委屈。
他不禁笑了笑,悄無聲息地脫掉身上的貂皮大衣,疊好放到衣箱上,隨後搓了搓手,站到她的頭頂方向。
沈蔚藍睡覺的時候,是腳衝著窗戶,頭衝著炕沿的方向。
正在睡夢中的她,突然覺得脖子一涼,“啊”的一聲尖叫,驚醒過來,反應異常迅速地握住臉孔兩側的兩個手腕子,用力一翻,就聽頭頂上方響起宣宸的撒嬌聲。
“媳婦,疼……”
她的動作一滯,沒好氣地鬆開他的手,坐起來瞪著他道:“你吃飽了撐的?就知道作弄我!”
宣宸壞壞地笑了笑,歪著身子側坐到她的枕頭邊上,看到她身上只著內衫,玲瓏的曲線畢露,不禁心裡癢癢的,涎著臉道:“媳婦,過來給我抱抱吧!”
“滾!”沈蔚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翻身躺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宣宸撇了撇嘴角,有些無趣地起身去了淨房梳洗,然後去自己的屋子裡抱了鋪蓋過來,自顧自地鋪好被褥。
沈蔚藍恨恨地問:“你就不能回你屋子裡去睡午覺?”
“一個人睡覺怪無聊的!”宣宸很無恥地說著,脫了外邊的大衣裳,也是隻穿了內衫鑽進了被窩裡。
沈蔚藍沒法子,只好坐起身,抓了衣裳穿。
“媳婦,陪我躺會兒嘛……”宣宸可憐兮兮地央求。
“沒那愛好!”沈蔚藍沒好氣地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下地穿了鞋子,徑自進了淨房去梳洗。
宣宸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個太兇悍的未婚妻,也不是件太好的事,想吃點豆腐都吃不著。
沈蔚藍梳洗完畢,出來看到他居然還在那躺著,也不搭理他,只是收起了自己的鋪蓋,然後坐到梳妝檯前梳了梳頭髮,便爬到炕上,搬了繡架,坐到窗邊繼續繡花。
宣宸爬起來,扯了褥子,鋪到她腿邊,繼續鑽進被窩裡躺著,今天喝了點酒,又急著回來陪她,被風一拍,有些發睏。
沈蔚藍無奈地瞪著他道:“你就不能好好地睡你的覺去?”
“誰叫你不陪我睡的……”他一臉怨懟的表情,伸手去摸她的膝蓋,同時在心裡抱怨,可惜現在是冬天,若是夏天的話,摸起來手感會比較好。
沈蔚藍一針紮下去,真是煩死他了,卓哥兒年紀那麼小,都沒他這麼磨人。
“啊”他慘叫著把手收了回來,皺著臉喊疼。“媳婦,你真扎呀!”
沈蔚藍也不理他,只是低頭自顧自地去繡花。
宣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告訴你文墨和文二夫人的事呢,不過現在小爺不高興了,就不告訴了!”
沈蔚藍突然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喂,你家那個女兵營是怎麼回事?”
宣宸冷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用後背衝著她,發脾氣道:“我不告訴你!”
沈蔚藍手上捏著繡花針道:“不說我把你紮成篩子!”
宣宸氣呼呼地轉過身來,眼睛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你扎吧,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把我扎死了,我就變成厲鬼,天天趴在你背上,誰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變成瞎子,讓你以後都嫁不出去!”
沈蔚藍氣得又紮了他胳膊一下,“又胡說!再胡說我真的把你紮成篩子了!”
宣宸吸了一口氣,不過這次卻沒生氣,而是笑嘻嘻地望著她問道:“你是氣我說我會死呢?還是氣我說你以後會嫁不出去?”
見她揚起手來,作勢又想扎他,他手疾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媳婦,咱玩笑是玩笑,不帶上臉的。”
沈蔚藍恨他整天的口無遮攔,拽過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瞬間便嚐到一股血液特有的甜腥味道。
他吸著氣抬起頭來,兩眼噴火地瞪著她,“你真咬啊?”
“廢話!”她的嘴角有他的血,看起來表情有些可怕,還有一點淡淡的心虛。“誰叫你不規矩來著?”
“你是我未婚妻!”他咬牙切齒地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