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家,自然沒法子跟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練功的欒蕊比。
與此同時,丞相府裡,文瀟猶如困獸一般,在自己的屋子裡走來走去。
他收到訊息,鄭俊邦被廢了武功,和他娘一起被送到百里三爺在城外的莊子上去了,百里三爺的莊子在離都城挺遠的山裡,他好不容易在百里家插的這顆釘子就等於廢了。
這樣一來,他的許多後續計劃都用不到了。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自打宣宸從遼城回來,他就開始事事不順。
是的,沒錯!就是自打宣宸再次出現之後,他才開始的不順,在這之前,他的事情一直都進行得很順利的。
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皇上讓他禁足,可不是口頭說說而已,而是派了宮裡的侍衛天天站在他屋門口盯著。
就算他想溜出去也不能夠!
現在他只希望二皇子可以聰明一些,能打發個心腹來瞧瞧他,二人也好互通一下訊息。
卻說皇宮之中,一場盛宴正在舉行,衣香鬢影,杯觥交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虛偽的淺笑,看著殿內的舞姬那曼妙的身姿,聽著琴姬天籟般的琴音。
一場舞罷,坐在大殿正前方的皇上舉起手中的酒杯,朗聲道:“今日宮宴,百官同樂,各位官員辛苦一年,輔佐朕政事,著實辛苦,今天不要拘束,一定要盡興而歸!”
下邊文武百官一起喊道:“多謝皇上體恤!”
卻見文貴妃突然開口道:“今兒這宮宴是誰安排的?怎麼還有空位子呢?”
人群之中走出一人,躬身道:“回稟娘娘,是臣安排的。”
文貴妃微微顰起眉頭,看著那人道:“你雖是我的親哥哥,但是做事也不能這樣草率,多一個位子不打緊,這位子上備的東西卻是浪費了!須知皇上最是節儉,見不得有人浪費糧食!”
原來那人正是文家的大老爺文安。
文安聞言,趕忙辯駁道:“啟稟娘娘,臣是按照皇后娘娘賞下來的名單安排的座位,想來是有人沒有奉旨入宮,這不關臣的事啊。”
皇上聞言,便微微皺了皺眉頭,扭臉瞥了一眼文貴妃,不過卻沒說話,只是徐徐地將一杯酒灌入喉中。
不過文貴妃似乎並不想就此把這件事情揭過去,而是扭臉看向皇上,沉聲道:“皇上仁德,宣百官攜帶家眷入宮賜宴,犒勞百官辛苦,居然有人辜負聖恩,抗旨不肯進宮赴宴,如此無視皇家顏面,皇上可要狠狠地責罰才是。”
皇后淡淡地瞥了一眼文貴妃,開口道:“今天沒來的,是昌平郡王世子的未婚妻,前天本宮就接到了昌平郡王妃的奏摺了,昌平郡王世子的未婚妻身子不適,偶感風寒,只是忘了差人通知你一聲了,倒叫你費心了。”
皇后和文貴妃說這樣的話,意思很明顯,就是擺明了指出文貴妃逾矩,安排宮宴是皇后娘娘的事,跟文貴妃一個小小的妃子沒關係,就算文貴妃頭上頂了個貴妃的名號也沒用,後宮之中,握有實權的可不是她連貴妃,而是皇后娘娘。
文貴妃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太好看,訕訕的一笑後,開口道:“臣妾也不過是以為有人抗旨,為了維護皇上的顏面,才說這話的,倒叫皇后娘娘多心了!不過,既然昌平郡王世子的未婚妻身子不適,不知道是否請太醫診治過?今兒是哪位太醫當值?就說是本宮的話,去請太醫去昌平郡王府,給昌平郡王府未來的世子妃好好診治診治,可別耽誤了病情。”
百里遙坐在下邊,聞言笑了笑,開口道:“已經請王太醫和祝太醫全都診治過了,兩位太醫說,過個三五天就好,只是不能出來吹風,故而今天才沒叫她出來。臣婦替那丫頭多謝文貴妃關心了!”
文貴妃便一臉惋惜的神情,開口道:“本宮自打聽說昌平郡王世子訂了親,便一直猜測著,得是什麼樣的姑娘,才配得上咱們世子,卻一直無緣得見,好不容易盼著今年的宮宴,想著能見一面,也好得見人家姑娘的風采,沒想到這位姑娘卻病了,還真是遺憾啊。”
太后娘娘便斜眼睨了她一眼,“你想見自然能見得著,這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是!”文貴妃聽太后不悅,便不敢再說什麼,趕緊閉上嘴巴。
文安抬起袖子,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趕忙下去,吩咐下一個節目。
坐在下邊的挽翠郡主和文瀾欣等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禁全都有些懊惱,她們那一日在首飾鋪吃了虧,尤其是文瀾欣一干人等,因為沈蔚藍的一句話,被欒英和杜希華兩個按著脖子給宣亦柔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