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寵妾滅妻,天理不容,我現在就去都城大理寺告你們!”
說著,沈蔚藍轉身就要往外走。
徐氏頓時大驚失色,心中暗道,她若真的去都城告狀了,自家老爺的罪名坐實,官自然就保不住了,那到時候,她這守備夫人也當不了了,所以趕忙指揮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別讓她走!”
屋子裡的丫鬟婆子馬上就一擁而上,想把沈蔚藍抓住,好在主子跟前立功。
但是沈蔚藍怎麼可能乖乖地被她們抓住?她連未來婆婆跟敢挾持,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丫鬟婆子,當下左一拳右一腳地就開啟了,這些丫鬟婆子身上全都沒有半點功夫,不過是些普通人,哪裡架得住她打?不一會兒就哭爹喊娘地全都躺到了地上,沒有一個能爬得起來的。
沈蔚藍撂倒了這些人,眼神陰鷙地向徐氏逼了過去。
徐氏坐在羅漢床上不知所措,嚇得全身上下都在哆嗦,她雖然使起壞來膽子大得很,但是遇到硬茬子她也害怕。
“你……你……我是守備夫人,你不能動我,不然的話,我家老爺不會饒了你的……”她哆哆嗦嗦地出言威脅,但是馬上就捱了一記耳光。
沈蔚藍伸手把她從羅漢床上拎了起來,抬起一腳踹到她肚子上,把她給踹到地上。
徐氏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救……救命啊……老爺,救命啊……”
“住手!”院子裡的書房離這裡不遠,鍾世傑一直都在書房裡聽動靜呢,結果發現這裡打起來了,馬上跑了過來,不過他的動作實在是有些慢,等他趕到,沈蔚藍已經把該打的人都打完了。
鍾世傑看著家中的女眷全被打趴在地上,不禁氣得鬍子都翹起來,怒瞪著沈蔚藍道:“你到底是哪裡跑來的野丫頭?竟敢到我守備府來撒野!”
沈蔚藍打量著傳說中的守備大人,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指著徐氏道:“這位就是姑父吧?我倒想問問姑父,這個一身大紅色衣衫、住我姑媽的屋子、坐我姑媽的位子、還欺辱於我的賤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姑媽人呢?”
“你……”鍾世傑被她質問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雖然他很生氣,但是也知道自己理虧,寵妾滅妻是大罪,平常沒人搭理他也就算了,一旦有人彈劾他,他就難逃此劫。
他打量著沈蔚藍身上那件華貴的對襟水貂大衣,心說王氏的孃家原本很窮,怎麼突然間穿得起這麼昂貴的衣裳了?這麼一件水貂的大衣裳沒有五百兩銀子根本就買不下來。
而且沈蔚藍本身就有一種讓人難以側目的優雅氣勢,這種氣勢必須得是從小培養,一般人家的女孩是怎麼也學不來的。
莫非,王家發跡了?
他有心喚來侍衛把這丫頭抓了,或者直接弄死,但是轉念間想了想,她來看王氏,想必家裡人都知道,而且也不知道她到底帶了多少隨從來,若是真的在自己府中出了事,放在以前沒什麼,現在卻是有點危險,因為他正在和宋恆之鬧彆扭,若是被宋恆之抓了他的短處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呵呵一笑,“你這丫頭脾氣也太大了一點,想必是你徐姨沒和你說清楚,你姑媽的身子不好,便去了後院的佛堂休養,順便也好幫我祈福。臨走之前,她說內宅裡的事務不能沒人管,所以才讓你徐姨搬了過來,也好照顧我。”
“原來是這樣啊!”沈蔚藍也攸地一笑,語帶譏諷地說。“我還以為是姑父不顧綱常,寵妾滅妻呢。既如此,還請姑父安排我見見我的姑媽,家父和家叔父時常在我耳邊提起姑媽在孃家時的事情,我雖然年幼,並沒見過姑媽,卻也知道姑媽是最賢良的女子,一直以來都讓我心生嚮往。”
鍾世傑讓她罵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有心發作又擔心這丫頭是個真有來頭的,到時候讓自己捅了馬蜂窩就不好了,於是出言試探,“你一個小姑娘,怎麼一個人來了?你爹孃呢?怎麼身邊都沒個男人跟著?”
“有侍衛便好,我爹孃都在家裡忙著呢,我是才在皇家女院唸完書,聽百里將軍的女兒百里雪說遼城這邊好做生意,便過來瞧瞧。結果突然想起來有個姑媽住在雲山縣,便特地到這裡來瞧瞧姑媽。”沈蔚藍流利地說了個謊話,這是她之前就給自己編好的身份,打算把百里雪抬出來當擋箭牌。
鍾世傑聽了一驚,他當然也知道皇家女院,那是當朝的皇后娘娘在還是皇子妃的時候籌辦的,專門教女孩子規矩和如何服侍夫君的學校,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們無不以上這個學校為榮,能進皇家女院的沒有普通人。此時此刻,他心中雖然還有些懷疑,但是卻也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