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宣宸動了心。
所以每一次,宣宸故意使壞逗弄她的時候,她都只有羞惱,卻並沒有真的動氣。
所以,她才能容許這傢伙一次又一次對她做出那種無禮的事情。
此時的她被百里遙一口戳穿了心事,強忍著心頭的尷尬道:“王妃不必顧左右而言他,只需要收下這些東西便是!”
“罷了!”百里遙扭臉對宣羽笑道。“這丫頭,鎮日裡兇巴巴的,我可是怕了她了。”
宣羽卻一臉寵溺地將一調羹燕窩粥送到她唇邊,“還有兩口,你吃完了再說話!”
沈蔚藍卻轉身走了。
“媳婦,等等我!”宣宸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
百里遙喝了粥,看著地上那兩隻大箱子,忍不住笑道:“這丫頭,性子也太倔了,這是打我的臉來了!”
宣羽笑道:“孩子們給你了,你就收著吧,日後再還給他們也就是了。”
百里遙卻有點發愁,“我當初是想讓兒子開鋪子掙錢來籌這筆錢,也好看看兒子的本事,結果他們可好,做生意沒賺多少錢,卻學會打劫了,這讓我以後怎麼能放心把鋪子交給他們?”
宣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才是無本的買賣呢!”
“你還笑!”百里遙忍不住惱火。“這是歪門邪道好不好?”
“好了好了,彆氣了,我去給你打漱口水,咱們睡覺去!”
翌日清晨,陪宣羽夫婦吃早飯的時候,二人聽到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
二皇子被罰俸一年,禁足一年!文瀟也被連坐,文瀟沒有官職,自然沒有俸祿可罰,只被禁足了!
宣羽淡淡地叮囑二人,“仇越結越大了,你們兩個日後出門在外,可得小心些!”
“知道了!”宣宸對爹的叮囑表示銘記在心。
二人回到屋子裡去休息了半個時辰,便讓人備車,打算去糕餅鋪子裡瞧瞧。
沈蔚藍想知道,文瀟有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將文春放出來。
來到鋪子裡,就見文春早早地就來了,正在二樓的包間裡唸書。
見他們兩個進來,文春趕忙站起身,笑容滿面地同二人打招呼,“世子,藍兒,讓你們費心了!”
沈蔚藍招呼他坐下,然後關心地問:“文春哥哥,你這幾天受沒受委屈?”
文春笑道:“也沒什麼委屈可受的,不過是把我關在家裡不讓出來罷了,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在家裡唸書而已。”
沈蔚藍這才放了心,看著他身上的衣裳,倒也都是好料子的,知道文老夫人疼他,必定不會在吃穿上委屈他,於是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給他。
文春自然不能要,“你之前給了我不少錢,我都沒怎麼花,如今我還有月錢,手裡不缺錢用,你不用給我錢了!”
“我知道你如今什麼都不缺,只是,平日裡打賞應酬,你的花銷必定不小,你就拿著吧。好歹也收買個人服侍你,文家是什麼情形,我不說,你也該清楚。”沈蔚藍硬是把銀票塞給了他,隨後起身道。“我開春以後才會回遼城,這段時間,如果有事情,你就打發方掌櫃去找我。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念書了。”
文春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神情怔怔的,良久,才發出一聲喟嘆。
他在丞相府住了這些天,日子也不過就比在遼城好過了一點而已。
唯一的改變就是他可以讀書了。
雖然祖母疼他,但是他住在外院,祖母住在內宅,也沒有辦法事事都關心到他,而外院的那些管事的,都是聽大伯母的。
而他這位大伯母歷來就小氣成性,除了沒有在衣裳上剋扣他之外,幾乎是無處不克扣。
之所以沒有剋扣他的衣裳,是因為他每天都去給祖母請安,總不好讓他穿的不成樣子。
不說別的,就拿零用錢來說,文瀟的零用錢是每個月一百兩,到他這裡每個月卻只有五兩,當然,賬面上他和文瀟是一樣的,都是一百兩,只是他拿到手就沒那麼多了,到底被誰剋扣了,他心知肚明。
文大夫人擺明了他不會拿這種小事去煩祖母,才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他,說穿了,就是看他沒有親孃護著,才這麼欺負他。
還有服侍他的下人,文大夫人說家中人多,開銷大,根本就沒有錢請那麼多下人,只給他派來一個七、八歲的小童,還有一個六十多的駝背老頭子來服侍他,這一老一小的壓根就幹不了什麼活。
吃喝也是,雖說每頓飯都有人送,但是他吃的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