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宸不動聲色地抱拳施禮,“見過王妃!”
“這麼多年,你終於長大了!”淡淡地說完,她又看向沈蔚藍,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惡毒。“你就是宸哥兒的未婚妻?”
“晚輩沈蔚藍!”沈蔚藍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給她施了個禮。
德郡王妃冷眼瞥著冷傲行,“傲行又要成親了?”
德郡王世子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德郡王妃垂眸,冷聲道:“依我說,還是別害了人家姑娘了,已經死了兩個了,這一個若是再死了,也怪對不起人的,就讓傲行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德郡王世子妃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母親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德郡王府人丁單薄,本就該多多的開枝散葉才是,若是依著母親所說的,莫不是盼著咱們德郡王府敗了才好?”
德郡王妃“砰”的一聲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丟到一旁的炕桌上,厲聲咆哮道:“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規矩?當媳婦的竟敢和婆婆當面頂嘴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紹豐,讓他把你給休了,你省得你整日裡調三窩四的,搞得這府裡烏煙瘴氣的不消停!”
德郡王世子妃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眼圈也紅了,剛想出聲辯解,沈蔚藍卻在她身後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裳,示意她別衝動。
緊接著,沈蔚藍猛地露出驚恐的眼神,發出一聲尖叫,隨後她緊緊地抓住宣宸的胳膊,跳著腳道:“鬼,鬼啊……宸哥兒,快走,快走,這裡有鬼……”
宣宸不解地看著她,“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
“有鬼,真的有鬼……”沈蔚藍臉色蒼白,看著就快哭了的樣子,把臉埋在宣宸的胳膊上,大聲道。“是兩個年輕的姑娘,就趴在王妃的肩膀上,瞪著血紅的眼睛……”
德郡王妃聞言,臉色也刷一下就白了,本能地扭臉去看自己的身後,隨後意識到什麼,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炕桌,“胡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裡有鬼?”
沈蔚藍卻不管那套,拉著宣宸就跑了出去。
德郡王世子妃和冷傲行見此情形,只得轉身跟了出去。
他們才離開,德郡王妃就臉色鐵青地喚過貼身服侍她的媽媽,“珍兒,你說……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珍媽媽趕忙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眸子裡閃著寒光道:“王妃請放心,那不過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罷了,想必是剛剛王妃晾著她讓她不高興了,才來嚇唬王妃的。”
德郡王妃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不過隨即又變得猙獰起來,“真是個小賤人!”
“王妃莫氣,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這丫頭如此這般無禮,早晚會有報應的!”珍媽媽柔聲安慰她。
德郡王妃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陰測測的,臉上泛著一團清氣,幽幽地說道:“沒錯!她會有報應的!”
出了院子後,沈蔚藍也沒做停留,拉著宣宸就嚷著要回家,宣宸沒辦法,只得帶她回去。
德郡王世子妃見她臉色果真不好,也不好攔著,只得讓他們走了。
送走二人之後,德郡王世子妃徑自來到書房,找到正在看書的相公,臉色很是不好地說:“你還有心情看書,親戚都要讓你娘得罪光了!”
冷紹豐有些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書本,抬眸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德郡王世子妃便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是她兒媳婦,平日裡受些委屈沒什麼,可宸哥兒是親戚,雖說得叫她一聲舅奶奶,但俗話說‘一表三千里’,這親戚得走動著才能叫親戚,這樣子給宸哥兒臉子瞧,宸哥兒便是不說什麼,心裡怕是也跟咱們遠著了。”
冷紹豐嘆了一口氣,很認真地問她,“那你讓我怎麼辦?她是我親孃,難不成還真的讓我把她給殺了不成?”
德郡王世子妃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乾脆摔門出去,只留下冷紹豐目光陰鷙地坐在書房中,良久,才痛苦地閉上眼睛。
卻說沈蔚藍強行把宣宸帶出德郡王府,二人上了馬車,過了好一會兒,沈蔚藍才恢復了正常的神色,長出了一口氣。
宣宸開口問道:“怎麼?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沈蔚藍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供桌旁邊的那兩盆花,你可認得?”
“那兩盆花?”宣宸愣了一下,仔細地回想起德郡王妃佛堂裡的那兩盆花,這才想起他剛剛並沒有注意那兩盆花,於是開口問道。“那兩盆花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