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現在都做了什麼部署?”
宣羽道:“我把手底下的人全都撒了出去,讓他們化妝改扮成普通百姓的樣子,四處去逛,現在只能撞大運了。”
“宣伯伯,這幾天,能不能讓我隨意進出您的書房?我想多看看這個沙盤!”葉蔚藍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能從這個沙盤中看出些線索才對,但是一時間,她又沒有辦法把腦袋裡一閃而過的東西串起來,便開口請求。
“想來,你就讓宸哥兒帶你過來,不會有人攔你的。”宣羽很大方地說。
“謝謝宣伯伯,還有一事想求宣伯伯,就是我想調閱各地失蹤案的卷宗,不知道宣伯伯有沒有法子?”
“卷宗都在衙門,今天天太晚了,你們明天再進城。”宣羽說著,神秘兮兮地衝兒子眨了眨眼。“回來以後你還沒去給你娘請安了吧?去看看你娘吧,你娘天天唸叨你。”
“嗯!”宣宸點了點頭,伸手牽住葉蔚藍的手。“媳婦,跟我一起去給我娘請個安吧。”
葉蔚藍沒好氣地把他的手給甩開,“給你娘請安就請安,做什麼拉拉扯扯的?”
宣宸嘿嘿地乾笑了兩聲,領著她出了書房,往後院去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處都亮了燈火。
百里遙才吃了晚飯不久,躺在一張貴妃榻上,身上蓋了個薄薄的羊毛毯子,正在聽女兒宣亦柔給她念賬簿子。
“宸哥兒來啦……”門口的小丫鬟突然揚聲向她通稟。
百里遙懶懶的睜開眼睛,小聲咕噥道:“這臭小子,都回來兩個多時辰了,才知道來給我請安。”
宣亦柔放下手中的賬簿子,起身笑道:“娘天天唸叨哥哥,我都吃醋了呢。”
“誰吃醋了?”宣宸大步走了進來,笑著給百里遙請安。“娘,我回來啦!”
百里遙不像往常一樣,看見兒子就撲過去“mua、mua”地親,而是歪著頭打量著他道,“一年沒見,倒是長高了許多。”
宣宸見他娘沒有撲過來親自己,不禁有些訝異,扭臉看著妹妹問道:“娘這是怎麼了?可是生病了?”
宣亦柔便小聲道:“娘前兩天讓風拍了一下,有些傷寒,廷臣哥給她瞧了,問題不大,這幾天都喝著藥呢。”
兄妹倆說話間,葉蔚藍也走了進來,動作優雅地給百里遙施了禮,“給王妃請安。”
百里遙瞧著她齊耳的短髮,微微皺了皺眉頭,“該把頭髮留起來了,不然的話,回頭成親的時候,該沒法子盤頭了。”
葉蔚藍低眉順眼地說:“每天要練功,長頭髮怪礙事的,不好洗,也不好打理。”
宣亦柔走過去,牽住她的手,笑著招呼道:“藍兒姐姐,許久未見,瞧你的樣子,武功定然又精進許多。”
葉蔚藍自謙道:“柔兒妹妹謬讚了,我不過是瞎練罷了,哪裡說得上精進?妹妹身邊都是高手,就別笑話姐姐了。”
遲暖月打外邊進來,手上端著一碗湯藥,“呀,宸哥兒來啦,這些日子不見,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暖月姐,把藥給我吧。”宣宸上前把藥碗接了過去,側身坐到貴妃榻上,笑吟吟地說。“娘,我喂您吃藥。”
“嗯!”百里遙應了一聲,有些嫌棄地看著葉蔚藍道。“你這丫頭,平日裡叫你敷面膜,你都有照做嗎?怎麼還這麼黑?”
葉蔚藍心裡說,未來婆婆又來給自己雞蛋裡挑骨頭了,但是又不好說什麼,只好解釋道:“****都敷的,只是練功的時間太長了,好在如今已經回來了,我打算每天都用牛奶敷一敷臉,或許能變得白一些。”
“娘,我又不嫌她,您就別罵她了,她天天敷臉,我看著都怪麻煩的。”宣宸趕忙幫未來媳婦說話,並用湯匙舀了一匙藥汁,送到唇邊試了溫度,確定不燙了,才送到百里遙唇邊。
“你懂什麼!”百里遙吞下湯汁,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女人的臉就是女人的命,女人這輩子,最要緊的就是漂亮!”
宣宸笑嘻嘻地說:“娘漂亮就好,她怎麼也不能越過娘去。”
“臭小子,是不是在山裡偷吃蜂蜜了?嘴巴這麼甜!”百里遙笑著伸手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
宣亦柔拉著葉蔚藍出了屋子,“藍兒姐姐,你別理我娘,她這人就是嘴不饒人,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我沒生氣,王妃也是為了我好!”葉蔚藍笑吟吟地說。“從都城過來,一路舟車勞頓的,很辛苦吧?”
“沒有,路上走得慢,而且